于是,我点了点头,胡白河乐了一下,然后张开了嘴巴,对着右手一吸,吧嗒了一下嘴,然后对着我说道:“这玩意儿挺补啊,多谢姚少请我吃宵夜了。”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着你这顿宵夜差点儿没把我命给搭进去。索性,有惊无险,没有发生什么惨事,想想之前那幻觉我现在还有些后怕,那些黄皮子当真讨厌,现在胡白河在这里,我何不问问他能不能帮我把那些黄皮子给灭了呢?可是,我还没等张嘴,只听一旁的棺材里面发出了阵阵呻吟之声。那聂宝中醒了,他坐起了身子,望了望四周,又望了望我们,顿时吓得魂不守舍,只见他对我们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啊!!!”他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副棺材里面。故人来电这老小子醒的够快的了。我见聂宝中坐在棺材里面喊出了个男高音儿,心里面顿时暗暗叫苦,于是问题就又来了,请问,如果你半夜的时候睡的正嗨,忽然一哆嗦醒了,坐起身子后发现自己变成了棺材瓤子,那么下面那个理由更会被你接受?1:自己睡觉的姿势不对。2:梦游的时候感觉这棺材跟个船似的挺舒服,于是就钻了进来。3:这依旧是个梦。4:……四个屁啊,这怎么可能!好吧,看来这个问题确实挺复杂的,我该怎么跟这老小子解释今天的《走进科学》呢?在我发愣的时候,只见钱扎纸一个箭步走了过去,来到了那聂宝中的身前,双手对着他摆了一副两只水母在海里游泳的造型,然后对着他说:“这是幻觉这是幻觉,你什么也没看见你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你老妹儿啊,你这是想催眠他啊?话说你有这技能么?我叹了口气,现在反正都到这地步了,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直接跟他说明了,于是便上前一把拉开钱扎纸这个疯癫儿童,伸手拉起了那聂宝中走出了棺材后,便对着他赔笑道:“聂哥,真是对不住,这事儿其实挺复杂的,我如果跟你说刚才你被鬼上身了,你会相信么?”聂宝中的老脸煞白,显然是被吓坏了,月光下的坟地中,他望着我,哭丧着脸说:“这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韩师傅!韩师傅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都说嘴上没毛办事儿不牢,很明显我这个半大小子说的话他不相信,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想法和世界观都不一样,就像世纪世纪之前,欧美的那帮子宗教老顽固一样,认死了地球就是一桌面儿,谁劝都不好使,最后愣是把一说真话的哥白尼给烧死了。尼哥死的够冤枉的了,也许是他脾气太倔,你说你跟一帮傻b抬什么杠啊,傻b只能用傻b的方式跟你解释什么对什么错,要是他们也懂真理那还会是傻b么?只见聂宝中对着‘韩万春’喊了好几句,而‘韩万春’则还在那里一边吧嗒嘴唇,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顿宵夜似的,完全没有反应,最后聂宝中急眼了,他走到了‘韩万春’的身前,然后对着他叫道:“到底怎么回事!韩师傅,你为什么不回答我?!”‘韩万春’愣了一下,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心想着想要对一个人知道地球是圆的这道理,最简单明了的就是给丫屁股上安个火箭来个太空一日游。胡白河嘿嘿一笑,然后对着那聂宝中说道:“小伙儿你叫我呢啊,我不姓韩,姓胡,胡锦……那个胡,明白么?”聂宝中见着眼前的‘韩师傅’无论是表情气质以及说话声音都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便颤抖的说道:“韩……韩师傅,你的声音怎么……”胡白河叹了口气,然后眼珠一转,然后一把揽过了他的肩膀,然后对着他笑着说:“来来来,我跟你好好解释解释,姚少,你同意么?”我叹了口气,示意他随便,只见他半推半拽的把那聂宝中拉到了一边儿,背对着我们,我只听见那聂宝中忽然又发出了一声男高音,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似的,然后尖叫不断。我心想着:大哥,你轻点吓唬他,万一给吓疯了的话那可怎么办啊?没一会儿,胡白河拎着抖的跟癫痫似的聂宝中回来了,他笑呵呵的对我说:“姚少,搞定了,哎,我问你,我是谁?”“你你你你是……”聂宝中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是谁!!”胡白河大喊了一声。“胡白河胡大爷!!”聂宝中快哭出来了。胡白河嘿嘿一笑,然后对着我说道:“不吓唬他他不相信。”我无奈一笑,然后上前出言安慰了一下那聂宝中,聂宝中面如土色,看来他已经真的接受了这个世界上有鬼这件事儿,亏他之前还当我们是骗子,唉。看来这件事儿终于圆满的解决了,于是,我们几个便准备下山,在下山的途中,我对那胡白河说道:“白哥,我问你个事儿。”胡白河点头示意让我说,于是我便把今晚上发生的这恶心事儿同它讲了,要知道我真的动了杀心,于是便对他说道:“白哥,你能不能帮我找票弟兄把那伙子鬼给办了?”胡白河在我心里是个很社会的妖怪,言行举止无不流露出流氓气质,而且他奉命保护我,我对他吩咐的事情他无一不照办,但是当我对它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却皱了皱眉头,然后苦笑着对我说:“不好弄啊姚少,你要知道咱们胡家七爷已经跟它们黄家之前已经摆下了道道,这件事我们都不能插手,所以……哎姚少你别生气,要不我偷摸儿的帮你杀两个人出气你看怎么样?”什么叫你帮我杀两个人怎么样?怎么感觉你跟钱扎纸似的呢,都拿人命这么不当回事儿呢喂!?于是我慌忙摆手说不用不用,不用这么暴力。要说我这情况当真挺特殊的,黄皮子这种妖怪相当团结,由于我爷爷姚四儿当年火烧藤甲兵,所以让我现在活在黄鼠狼和狐狸的赌局之中,这个赌局一日不结束,我就别想逃离它们的魔掌,而且胡白河对我说,那黄皮子一族相当团结,相信它们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即使我本来是一个能号令五族妖怪的萨满,但是现在只有四类妖怪听我的,黄皮子一族打死都不带跟我说话的。娘的,果然是这样,听完胡白河的话后,我心里面着实郁闷,虽然之前也在那黄皮子那里听到了只言片语,但今天听胡白河这么一说,却还是挺不是滋味儿,看来那帮子家伙是铁打的狗皮膏药,挣脱不掉了。我叹了口气,胡白河见我好像很是不爽,便安慰我道:“姚少,其实你也不用太过于在意,你是开元鼓的主人,要知道那鼓并非谁都敲的响,你既然能敲响那鼓,说明你一定有某方面的过人之处,当年吃皇粮的邵永兴之所以领你进门,一定也是不无道理的。”“为啥?”我一听到邵永兴这个名字,心里面又是一酸,这老头自己现在是享福去了,不过好像也真是这么一回事儿,那面鼓除了我以外,我真没看谁敲响过。胡白河嘿嘿一笑,然后对我说道:“我认为,只是认为啊,邵永兴知道自己保不了你一辈子,他一定是觉得你可以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所以才这么做的,你应该也知道,‘萨马’和别派不同的地方,不是么?”“沟通?”我说道。胡白河笑了笑,然后对我说:“就是这样,要不然咱家祖辈也不会和凡夫俗子们平起平坐,加油吧姚少,你一定可以的,就算是不行……唔,那不还有我呢么?”胡白河的一席话说得我心里很温暖,于是我点了点头,也就这么认命了,好在这诅咒与生俱来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我也就没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