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五娘定定地看着卫大老爷,一字一顿道:“爹,案子都判完了,我要是提出撤销,要受到杖责和坐牢的人就变成我了,二婶做不得牢,难道我就坐得?她们做了错事,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卫大老爷被她顶了回来,恼怒道:“求判官两句不就得了,哪有那么严重,二夫人坐了牢,还是侄女告的,这事要是传开去,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卫家?”
“您果然会这么说。”卫五娘退后了两步,决绝道:“就连平民百姓,也都知道护着自己女儿,既然当卫家女儿,还不如当平民百姓,那我们干脆一刀两断,您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女儿吧。断亲书我立刻写给你们!”
卫大夫人惊住了,“五娘,你说什么呢,你爹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和他置什么气,父女哪有隔夜仇,你这是连娘也不要了吗?”
她死死抱着卫五娘,不让她走开。
卫大老爷难以置信地看着卫五娘,捂了捂胸口,愤怒道:“好,你既然一心脱离卫家,我成全你,不用谢断亲书了,我回去拿族谱划掉你的名字就是了,你不稀罕当卫家女儿,别人稀罕得很。”
说罢,带着满脸怒色朝大门口走出去。
“老爷!您别走啊。”
卫大夫人看看夫君,又看看女儿,不知道自己应该劝哪个,跺了跺脚,“这都闹的什么事,你们两个怎么都一身牛脾气,说两句就犯冲呢。”
“哼,还不是你们惯的,行了,别拖时间了,赶紧让你二婶出来。”卫二老爷催促道。
“怕是要让二叔失望了,与其求我,不如去求判官大人,说不定他会允许二婶保释。”卫五娘说罢,喊了声“大郎,我们走。”
便和聂大郎二人也离开了衙门。
卫二老爷满肚子气发不出来,咒骂了几句,赶紧去找判官求情了。
从衙门出来,卫五娘那股气顿时消了,没精打采地走着,聂大郎估计她也不想和爹娘闹成那样,只是卫大老爷更关心家族颜面,伤透她的心了。
他笑了笑,“要不我们去吃一头牛吧,最近出了新的锅底,听说特别辣,吃过的没有不被辣哭的,你要不要尝尝?”
“诶?一头牛不需要预订了吗?”卫五娘抬起头,诧异道。
“你忘了我有内部渠道吗?”聂大郎微微一笑。
“瞧我,都把这事忘了,一头牛的牦牛还都是你养的呢,走,我们去尝尝新锅底。”卫五娘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新锅底果然很辣,卫五娘涮着涮着,就泪如泉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涮菜吃肉,偶尔偷看聂大郎,见他也吃得满头大汗,眼角飙泪,才放开了吃。
管他呢,又不是她一个人掉眼泪,她是辣哭的,不是自己想哭。
这么辣的底料,都是为想哭的人设计的吗?
这么辣的底料,都是为想哭的人设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