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功在身的人都怕拘束,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就让睿睿多陪陪娘子、啊不,多陪陪将军嘛!”
司徒寒翻了个白眼儿,这家伙越来越有无耻无下限的潜质。“快走,不然我踹你出去。”
“那,寒儿让睿睿亲亲,睿睿就走。”
“我当初怎么就看走了眼没发现你原来是这么个比我还无赖的人?”
“只跟一个人无赖不叫无赖。”司马睿说着就吻了上去。
剑无尘一看,不干了!轻而迅速地盖上瓦片儿,掠身而下,举手就毫不迟疑的敲门。
刚触到怀中女子双唇的司马睿又恼火又无奈,司徒寒看着那张憋屈的大便脸却扑哧一声笑了,扬声问道:“谁呀?”
“寒儿,是无尘。”
“哦,等下,马上就来。”
司徒寒推开司马睿下床,瞪了眼床上不想起来的人,“还不走?”
司马睿装无辜耍赖皮,“干嘛他来我就要走?”
“他这么晚回来还来找我肯定是有要事,别在那儿胡思乱想磨磨叽叽的,快点儿!”抬步就去开门。
司马睿只好起身,走到门前时,看了一眼剑无尘,再没多说半句话,互相点了点头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待司马睿离去,剑无尘看着眼前的人儿,牵起她的手握住向里走,感觉自己的心都是颤的!
“寒儿,我,我听见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只会保护你,而绝不会伤害你的!”眼前的这张时而威严、时而俏皮的小脸儿,原来竟是一张女子的脸!
司徒寒愣了下,听见了?
听着那有些颤抖的声音,愧意和心疼感交织而来,司徒寒抬目看着他的眼睛,真诚道:“无尘,这件事太过重大,除了我娘,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何况知道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好事,不知者不罪,知而不报便是共犯,我不想伤害到任何一个对我好的人!司马睿能知道,只是无意中撞见的,并非我有意告之,你不要多想!”
“寒儿!”剑无尘紧紧抱住她。
把人抱在怀里,他才明白他的寒儿为什么在男人堆儿里一直那么娇小长不高,原来,原来她竟是女子!
内心的激动与喜悦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更加具体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寒儿不是断袖,他更不是,这份爱恋没有错,错的只是一个虚假的性别,但这个错误却是如此美好,如此令人心情愉悦并迫不及待的接受!
“无尘,当初娶你,也算是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你,怪我吗?恨我吗?”
“我怪你!”
“啊?”
“我怪你不早点让我知道以便早点儿多疼疼你,恨你不能让我早点儿保护你!”
“无尘!”司徒寒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这是最令她踏实的怀抱。
皇宫御书房。
为了稳定情绪,百里默端起桌上已凉的茶,可手却不由自主剧烈地抖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目光钉在手中那一方小纸上,眼中的火焰越燃越烈,似要把那几个字的纸片烧成灰烬!
寒儿,你骗了我!骗了皇家!骗了整个天下!
可是,为什么我没有丝毫的怨恨和愤怒,反而如此激动难以自抑!
一纸加玺急诏,连夜从京城发出,驿卒快马加鞭,各驿站快速接换,马不停蹄,如报紧急军情般拼全力奔向西北!
“将军速归,密事急议?这,什么东东?”接了加急诏书的司徒寒一头雾水,外患没有,内乱也没有,能有什么事儿这么急?看把驿卒驿马给累的,快跑死了!
这封突然而至的诏书来得莫名其妙,却也显示出不同寻常,司徒寒觉得这里面恐怕大有文章,便分别令人叫回司马睿和剑无尘,她得和他们商讨一下。
得信儿后急忙放下手中事匆匆赶回的两人直奔将军主屋。
听完司徒寒讲述的司马睿问道:“可问过驿卒,京城是否发生了什么事?”
“问了,说没发生什么大事。”司徒寒一边说一边皱眉思索,眼睛看向剑无尘时,一道光从脑中闪过,急切地一把抓住司马睿的手问道:“那天晚上你到我房里时,确定贯普也出门未归?”
“我确定,正因为他们都不在,我才去找你的!可是——”
司徒寒立即接口:“可是无尘却后脚就回来并听到了,那贯普他……”
想到这里,身子一软,她就说不可能无事有急诏,果然还是有事,还是跟她密切相关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