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一铭跟众臣也不语,虽然有点儿厚脸皮,但按上将军此时的语录:我不能白弹不是?人你走,东西留下。
司马睿好笑道:“上将军确实是此琴的有缘人,送礼物者必要投其所好才能令其心悦,我们来得匆忙,倒没为上将军带什么礼物,如今这琴就赠给上将军了!”
“好说!我从府里赶来得也匆忙,真是什么也没带,这回礼,等我有了好东西,再送予丞相!”言辞凿凿,理所当然。
这抠门儿的将军!满殿的人都在腹诽,简直无耻到人神共愤。
“回礼自有朕的丞相安排,上将军不必担忧!”反正他们走时也要带着东西走的,一把算上了!
司徒寒心道,皇上,还是你高!“是,谢皇上!司马丞相大老远的送个新奇宝贝,我个人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不如,表演个昨天刚想到的小玩意儿,请司马丞相一起玩这个游戏,乐呵乐呵,如何?”
这是要反将了?“恭敬不如从命!”
“把我的桌子搬到中间来!”司徒寒指了两个太监,“再拿两个你们上菜的托盘。”
这是要干什么?表演如何大吃的大吃功?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玉清在这个空档向皇上告了退出了殿,虽然他很想留下看那人儿要做什么。
“把菜、点心、酒壶等都放入托盘中。”待一切安置好,司徒寒又吩咐道。
接着,又掀开桌布看了看桌面,嗯,平滑的,行了!自己把太监手中的托盘接过去均放在桌子上。
司马睿一行人都仔细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显然,他要做的事,便是一会儿他们要学做的事,琴没有难倒他们,现在轮到自己了,得认真观察,免得到时候给南玉国丢脸。
司徒寒挽起袖子,尼玛这广袖太大,平时穿着怪漂亮潇洒的,这会儿却有点儿碍事儿。
她挽了一卷又一卷,直到卷到上面,才想起自己的胳膊都露出来了,怕露出端倪,忙又往下放了两卷。这一顿一放的动作,别人没注意,却引起了一直盯着她看的司马睿的思索。
司徒寒将桌布一头撩起抓在手中,抻得平直,“看好了,游戏表演开始!”
说罢一个抖扯,“呼!”整张桌布被她抽了下来,而两个托盘及托盘里的东西却纹丝未动!
大殿里立即一片惊讶议论声。
司马睿皱了皱眉,随从们更是有点儿白了脸,这?这难度级别有点儿高啊!
百里一铭道:“果然是有趣!”
司徒寒顺便从托盘里拿了块点心,边往嘴里塞边道:“皇上,您不怪我贪吃宫里的东西就好,我这人别的没有,吃的玩儿的倒是会钻点儿!”
你还没有别的?露了一手儿又一手儿,你还想会多少?嫉妒的人暗地里骂虚伪。
司徒简仍是一块石头,儿子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没有太大反应,也不骄傲自得,也不叹气自卑,不是脸皮像城墙,而是整个人就是堵城墙!
司马睿手朝身后招了招,他自己暂时没有把握,不如由他们中平时手较为伶俐快速的赵左去试试,如今也只能说试试,没玩过这样的玩儿法。
“南玉国郎中令赵左愿来一试!”赵左向百里一铭拱了拱手。
郎中令?看来南玉国皇帝很重视这个司马丞相啊,竟然连负责皇帝警卫的最高长官都派来护驾。
“木问题!来两个人,把司马丞相的桌子搬到中间来!”你别指望再重新铺上我的桌布给你扯,你失败了我就没得吃了!
“这,能不能用我的桌子?”赵左也有此顾虑,怕毁了自己家丞相桌上的吃食,吃的事小,面子丢不起,用自己的,即使失败了,也比用丞相的好看点儿。
“可以!”反正别用我的。
“请!”待照样子摆置好,司徒寒照样检查了桌面后展臂道,此举为她赢来南玉国的一点好感。
“你们第一次玩儿,不知道技巧,没关系我告诉你,你抓住布头的两边一定要左右平衡,不能一前一后,用力也要一致,不能造成左右两边的布成拉扯之状。”司徒寒解说着,又赢来一片好感,哪有跟对手讲解经验的?可见其坦荡。
赵左感激地点头致谢,伸手握布。抻抻抖抖,觉得差不多了,才用力一抽!
“呼啦!”两只托盘全被带离桌面,掉到地上,托盘里的碗碟等能摔的全摔得粉碎。
赵左愣愣地看着地上的碎物,感觉到一只小手儿搭到他的肩膀上,“没事儿,碎碎平安,回去多练练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