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耗到黎明升起,他的唇齿嗑在她锁骨上,桑冉的哭声沙哑。
“我和你开玩笑的。”
察觉到陆升的动作放轻,她向他屈服,“我再也不会提分手了。”
做人不能说大话,Flag大旗高高挂。桑冉战战兢兢忍到临近毕业的谢师宴,酒壮怂人胆,谢师宴这天她灌了一瓶红酒,这回换她酒气冲天去找陆升算账,这也是她第一次去半山别墅,结果她喝断片,后面的事情都迷迷糊糊记不清。
她头痛欲裂的醒过来,陆升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半插着裤腰带,他看了眼放在桌面上的腕表。
“桑冉,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和我说了什么?”
桑冉从床上坐起身,被角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头,她意识到自己身上□□,说话都磕巴起来:“不……不记得了。”
“很好。”陆升的语气很淡。
桑冉一脸蒙蔽,好个什么啊。
“我刚刚算了下,一共一亿七千万,我给你算零头,就一个亿吧。”陆升扔给她一袋文件。
桑冉听的眼冒金星,头更痛了。她是个隐形富二代没错,可还没到一个亿中等意思的程度。
她打开陆升递来的文件袋,表格排序,清清楚楚列着各种定制手办,甚至还有演唱会门票,她看到他去年送给她的一条粉钻项链,上面写着什么阿盖尔钻石矿区,被陆升八百万美元拍下。
“回头我寄给你,其他的我可以折现。”桑冉深吸一口气,敢不敢再小气一点,“你不应该签个支票扔到我脸上意思意思么?”
陆升俯瞰着她,公事公办的语气:“小朋友,上。床后才叫伴侣,你和我么,顶多算交情。而且,我对养女儿没兴趣。”
“你这个大骗子!”桑冉裹紧胸前的被子,“你明明占我便宜了。”
“我占你什么便宜了?”陆升叹一口气,搂过桑冉,他的臂弯圈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桑冉,你昨天晚上的话,我当没听到过。”
所以,陆升的底线她尽量不去触及,虽然她到现在都没有摸透陆升的底线在哪里。
观影室的灯光熄灭,影片结束。
桑冉的思绪渐渐回笼,她收拾完桌面上的零食袋和果核,把观影室恢复原样。
她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静静,床头柜摆着整理分明的药盒,她打开衣柜翻出一件驼色风衣拎在手上,楼下的大门响起按铃声。
陆升的动作停下来,他拨了拨她的发梢:“桑冉,我不喜欢你在我身下喊别人的名字。”
桑冉被他的话噎住,她移开视线,逃避的姿态:“可是我还是有话和你说。”
陆升捏住她的下颔,她的眼睫更低。
他眸光紧锁着她,桑冉本来做好的心理建设一瞬间崩塌,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要搬去侧卧睡。”
“你再说一遍。”陆升从她身上移开,摸到床头柜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燃起火光,他却放下烟盒。
桑冉看着他背光剪影里的轮廓,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至少从她搬到这里,她没见过陆升在卧室抽烟。
她坐起身,整理着睡衣领口,两只纽扣系了半天,她的头发散到胸前,挡住她小半张脸:“我要搬去侧卧睡。”
“你觉得我会不会答应?”陆升丝毫不惊讶,话语的主导权好像永远握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