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正在我试图催眠自己的时候,一个冷冽中透着戏谑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根低低传来。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气息,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我吓得打了个激灵,想说话,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反倒拿杯子砸我,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坏东西。”说话声低沉了几分,听得出对方有些不悦,“既然你这么调皮,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缠住我的那股力道蓦地消失了。几乎是同时,一个冰冷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光滑的皮肤,修长的四肢,还有缠绕在我脖颈间千丝万缕的头发。我顿时明白过来,在我被窝里的不是蛇,而是一个人,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一个长头发的男人。卧槽,这什么情况?
现在我真的混乱了,完全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做梦。只感觉对方的手伸进了我的浴袍,在慢慢的往上移动。直到快要碰到胸口的时候,一用力,整个浴袍就被扯了下来。
突然碰触到空气的皮肤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拼命挣扎,偏偏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如同案板上待宰的羔羊,只能眼睁睁任凭摆布。
于此同时,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我的两腿间。像是为了故意惩罚我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渐渐往上游走••••••
他妈果然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只是随便想想还有没有更刺激的,结果更刺激的就真的来了。
我扣紧牙关,直到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耳边还回响着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在无尽的黑暗中,我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打破了。这回是真的完了,我绝望的想。
早上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我懒洋洋的睁开一条缝,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从床上坐起来,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上下痛的厉害,好像昨晚被人套进麻袋暴打了一顿似的。
等等!一想到昨晚,我立马清醒了,猛地一把掀开被子----睡袍还好端端的穿在身上,除了腰酸背痛,抬不起胳膊腿之外,身上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最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个可疑的男人!
我暗自松了口气:果然是个噩梦,幸好只是个噩梦。
大清早这么一吓,睡意全无。又意识到上午还有两节专业课,我也不敢再拖拉,赶紧起床洗漱,换了套衣服就匆匆忙忙出了门。
一走出楼道,就看到附近的居民三五成群的聚在小区大门口,窃窃私语着什么。有的急得直跺脚,有的烦躁的走来走去,还有的拿着手机气急败坏地在打电话。更有几个白领打扮的女人一脸惶恐,哆哆嗦嗦的浑身发颤。
这是怎么了?我纳闷的往前走,还没到门口,就被门卫张大爷拦住了:“丫头,别过去,前面危险着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问这话的时候,已经陆续有人原路返回了。
“不知道撞了哪路神仙,今儿个早上我一起来,就看到咱们小区门口密密麻麻爬了一地的蛇,全是带毒的。”张大爷用手比划着,告诉我千万要小心,否则被咬一口,阎王殿的小鬼就该来索命了。
又是蛇?我不禁蹙了下眉,还真是邪乎了。从昨晚碰上那条骇人的巨蛇开始,蛇这个字眼好像跟我卯上了一样。梦里出现蛇也就算了,现在青天白日,小区让毒蛇给包围了,这又怎么解释?
难不成我最近和蛇反冲,还是这几者之间,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必然联系?
正想的出神,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就听到有人被蛇咬了。一时间聚集在门口不敢出去的人全都乱了,尖叫着往里涌了回来。
我倒退不及,也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没站稳。眼看脸朝下就要摔个狗吃屎,幸亏从旁伸出一只手,飞快的拽住了我,下一秒人就扑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