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青色木竹身姿挺拔,竿高八米以上,节间分明,能有手腕粗细。在竹身约一米出头的地方,出现一道十分显眼的又直又长的划痕,应当是为人用利器所刻。
这竟然真的是棵竹木!
李永勇一时无比惊骇:“难不成是我瞎了眼?可明明前一刻,我才看见生长在这的是一株三人合抱的乔木,才不过一转眼就。。。。。。。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永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才有些理解永敢先前惊愕失神的表现。
李永敢蹲身拾起一枚松果,双指一掐,干瘪的松果立即枯烂瓦解,他又摸向竹身上的刻痕,左右细看,嘴中喃喃自语。
声音虽小,李永勇把耳朵一凑近却隐约能听清:“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敢哥这是有什么发现?
李永勇正暗自心疑时,忽而听到李永敢说道:“这地方我们来过。”
“啥?”
“咱们当初从竹林出发,进入山谷深处后,曾经在一片马尾松林下歇息过,你还记得吗?”
李永勇寻思片刻,忆起今日早晨的确是从竹林出发,后来为躲避午时的炎炎烈日,便在松林下小歇半晌。
见李永勇点头,李永敢说道:“这就是咱们待过的马尾松林。”
李永勇听完反驳道:“咱们确实是有在松林下歇过,但青木山谷的松木何止千万,此松林更非彼松林,何况这不是马尾松,而是一颗竹木,敢哥你一定是太累以至于记忆混淆了。”
“不,我没有记错。”
李永敢摇头道:“你不曾带队所以没有这种感受,但我一直有在前面观察,自从进入松林后心里就隐隐不安,在这之后果然是怪事连连。无论怎么走,始终会返回原点无法离开,好像一切的循环都以松林为开始和结束。当然,这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李永勇心里自然是一万个希望李永敢发生了错觉,否则真如他所说,那这件事情可真是玄之又玄。
“敢哥。。。”李永勇正要开口说话,李永敢摆手打断道:“我初时本以为是错觉,所以虽然心中不安,却也没有提出来。
再晚一些时候,又发现刘朝生的石碑,我脑中有些头绪,可直到现在看到这棵木竹,我又不知道,现在到底该相信什么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永勇听得十分迷糊。
李永敢沉默一阵,“这划痕,是我刻的。”
“什么?!”
李永敢露出一丝苦笑:“离开马尾松林,你还记得之后的遭遇吗?”
李永勇不假思索地道:“你是说刘朝生的石碑?”
“不对,还是马尾松林。”李永敢摇头说道:“记得离开松林之后,我心中越发不安,果然再往下走,仍然又见松林。马尾松林接连出现,令我意识到可能是我带错了方向,导致队伍极有可能在兜圈子,好在第三次出现的是片竹林,为防迷路,我便在一棵木竹身上刻下划痕。”
听完李永敢所说,李永勇嘴巴已经可以塞下一枚鸡蛋,“所以你才说我们来过这里,但按你所说,这里应该是竹林才对啊。”
“呵,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竹林还是松林。”李永敢指着地上和木竹说:“你看,它明明是棵竹子,为什么地上有这么多松果?而且先前它明明是一株乔木,转眼一瞧,就变成了竹木,这更是古怪。”
李永勇当即拍掌道:“你也看见了,你也看见了!看来我没有瞎。”他说着说着,又陷入沉默,眼没瞎又怎样,终是无法解释眼前所见的一切。
“走,到前面看去。”李永敢听到李永福等人的声音,索性暂时放下这里的谜团,朝前方绕去。
转过木竹一侧,视线蓦然一花,李永敢再看,只见木竹不知何时已经摇身一变,化做数十米高的马尾松!
“这怎么可能!”李永敢瞪得眼珠子都要从眼眶中飞出,今日所见,当真是匪夷所思。
“没有什么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