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香悄悄回到了瑜府。
朦胧的烛火幽幽燃着。
楚煜坐在书案前,在写着什么,见到来人,抬起的眸子含着幽幽怨气,“夫人好狠心,扔下为夫,三日都不回来,可知我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一日如隔三秋的滋味。”
“刘小姐在我那住呢。”阮凝香摘了披风,缓步走到桌案前,“人家刚死了双亲,我总不能太无情无义了吧。”
楚煜嗔怪道:“你对她有情义了,可知我这几日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阮凝香在来的路上,就向艾草打听了。
这人最近可是忙的不可开交,不仅审了梁师爷。
就连新委任过来的县令也是他的人,阮凝香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安排好了这一切的。
就连面前这封信,也不知是他写给谁的。
总之,他在步步为营。
阮凝香倚着桌案,拔了拨桌案上生长旺盛的薄荷叶,“对了,我和你说件事。”
楚煜继续写着信,留着一只耳朵聆听。
阮凝香把刘小姐和她说的,又和楚煜说了一遍。
楚煜冷哼一声,“就算是没主动参与,这么多年无作为,那也是助纣为虐。”
刘县令已死,有些事便也说不清了。
阮凝香杵着桌子,“梁师爷怎么样,交代了么?”
楚煜放下笔,抬了下下巴,阮凝香顺着视线看过去,“怎么了?”
楚煜手中的笔在她鼻尖轻点了一下,“渴了,倒杯茶过来。”
阮凝香抹了下鼻子,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转身倒了杯茶过来,献殷勤似的双手捧着递上前,还故意软软糯糯地喊了一声,“相公。”
叫的阮凝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楚煜却很受用,美滋滋地品着茶香,说道:“他就是温兆良。”
“他就是?”阮凝香疑惑道,“可不对啊,他不好色,甚至不碰女色,你会不会搞错了?”
“不碰,那是因为他不能人道。”
“不能人道?”阮凝香更是不解,“怎么可能?他以前可是三妻四妾,甚至还因为强抢良家妇女,闹出过人命。难不成,他早年纵欲过度,上天开眼,让他阳痿了?”
楚煜脸一沉,“夫人,确定要跟我讨论这种问题么?”
被他一说,阮凝香才发觉这话题确实不太适合讨论,可是,她就是好奇么,别搞错了,放过了真正的温兆良。
她刚想再说什么。
楚煜放下茶杯,绕过桌案,“当年,温兆良逃走时,其实已经被韩肃废成了太监,女人与他也再无欲望。
只是,这事除了韩肃和当时几个在场人,就只有当事人知道,韩肃和他的人,早就死在一年前的叛乱中,所以没人知道。”
楚煜还是告知了一下,省得她脑子里胡思乱想。
“好了,这梁师爷的事,先放在一边,不急。”楚煜将人拉到怀里,“三日不见,想没想我?”
想,阮凝香也想,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