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黑带小白去洗澡,重阳整理了小白用过的这个房间,该消毒的消毒,该烧掉的烧掉。师父说江州将会不太平,让她小心点,人祸方面还不得而知是谁惹出来的,这天灾鼠祸,重阳知道,将很快影响到江州。
“就不知道,我的那些仇家会不会死于鼠疫呢。”重阳有点期待,但,她更希望病情能尽早控制,鼠疫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就是生灵涂炭。
“得找个机会提醒当地的官家一声。”
重阳想起了被恶鬼所伤那天遇到的撑伞青年。
一次走火入魔让重阳得到了教训,看开了,性情稍微有点小小的变化。她现在觉得,凡是顺心而为,急不得,强求不来,反正她还年轻,只要保全这条命,不出意外,最起码,她可以活着看着她的仇人先她一步入土。
所以,没必要拿其他人的命给那些仇人陪葬,不值得,更不配。
……
肚子饿了,重阳想去厨房拿点吃的,稍稍走了点近路,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
噗——
重阳落地的旁边树下坐着一个人,因重阳的从天而降喷了。
这人好生悠闲,置一茶几,案上全是酒菜,背靠树侧卧于草地,手持筷子,偶尔来一口菜,再来一口酒,本来是悠闲自得好不逍遥。
但因重阳的突然造访,他被呛到了,哦不,是被噎到了。
痛苦的倒地,双手不停地捶胸,又是扒拉喉咙,脸因缺氧已经涨红了,一阵忙乱毫无作用,他伸手向重阳呼救了。
重阳也是呆了呆,这人怎么在这吃饭?
来不及多想,重阳赶紧去抢救了。
扯起这个男人,重阳站到了他的身后,从背后抱住他的腹部,双臂围环其腰腹部。重阳一手握拳,拳心向内按压于这人的肚脐和肋骨之间的部位;另一手成掌捂按在拳头之上,双手急速用力向里向上挤压,反复地实施了几次。
“恶——咳咳咳……”
东西吐出来了,他又可以呼吸了,死里逃生很值得高兴。只是,为何他回头看重阳的目光那么猥琐呢?
重阳瞅了急喘的男人一眼,男人笑着说:“咳咳,看在姑娘救了在下一命的份上,在下会负起责任的。”
刚刚的急救动作,让重阳的前胸紧贴着对方的后背,那感觉如何,男人自己心里清楚。
“不用了,我是大夫,救命是我的职责。”说完,重阳要走。
男人拦住了她的路。
“我叫端午,是小庄楼的人,身家不错,嫁给我,你不会吃亏的。不过,姑娘,你确定不知道我是谁?你确定你做这奇怪的举动不是想让我负责任?说真的,虽然你做的措施很有效,也确实救了我,但我想,应该有其他的方式,不至于让姑娘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来救在下吧?”
这时代姑娘家的名节很重要,可以说重阳刚刚身贴身的近身举措,说严重点,是跟面前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了。毁名节救人?在男人看来,重阳做的牺牲确实够大。
男人很有责任感,最起码表面他想表现的有责任感,因为重阳的这一举动,就打算负起责任,多伟大啊。然而,谁知道是不是见色起意,眉宇间的轻佻让人觉得他很不踏实,而且话里更突显了他的自恋。
“哎哟,午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沈娘端着托盘匆匆而来。
重阳见机又想走,男人还是不让。
重阳很无奈,“我做的那些,据我所知,是救你最好的方式,所以我用了。另外,我有女儿了,麻烦公子请自重。”
有女儿,而不是已嫁人妇。
是明白人,不是明白人,都应该明白这句话的表面意思,毕竟拒绝的意味很明确。
沈娘以为重阳被骚扰了,笑着过来打圆场。
重阳趁机闪过了男人的阻挡,闪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