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嫂告诉我的,她亲眼看见你把裙子放沙发上了。周奕琛,你捡回来就捡回来了呗,不需要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昨晚裙子掉的时候,只有我和你看见了,不是你,还能是谁呀?”
又是一阵沉默,周奕琛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话:“苏南,我想你大约有臆想症。”随即便把电话掐断了。
我也没再回拨过去,简单地洗漱过后,就出了房间。
我下楼的时候,那两个女佣正在打扫客厅,家具上盖着的布统统揭掉了。她们似乎忙了很久,额头上都布上了细细的汗珠。但干活还是很麻利的,基本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我和你们一起吧,这样打扫起来也快些。”
我手还没挨上抹布,女佣就先我一步拿走了,她对我十分恭敬,说话的时候脑袋都是低着的,和最开始我进周奕琛别墅时态度完全相反。
“少夫人坐着就好,这种粗活,我们做就行了。”
说完,她便退开了好几米,走向另一个女佣,她们低声耳语了几句,并用余光看了我片刻,而后两人一前一后拿着打扫工具去了后厅。
莫名的,我总觉得她们在躲我,可原因是什么,我不清楚。
我一个人傻站在原地,默了好一会儿,正欲转身上楼的时候,门铃却是响了。
我第一反应以为是周奕琛回来了,毕竟杨嫂才走没多久,下山上山的,又要采购食物,没个两小时回不来。
我故意放慢了脚步,拖延了数分钟才去开门,周奕琛总是不吭不响地离开,让他等一会儿,也不算过分。
我手才挨上门把,就听见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下意识地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门。
门一打开,看清了眼前的人后,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南南,就你一个人,杨嫂呢?”
梁毓言身着正装立在玄关,逆着阳光,整个身子就像镀了层金边似的。
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他外套单薄,鼻头都冻红了。
说话的时候还吸了吸鼻子,声音也略带鼻音。
“杨嫂出门了,你怎么来了?”
我问他,他反手把门一带,脱了外套也不给我反应的余地,就这么塞进了我怀里。
“哦,怪不得,我说怎么这么久没人开门。”
梁毓言浅笑着,换了鞋就错开了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熟门熟路地就坐在了沙发上,从茶几下面摸出了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了。
我蹙着眉,梁毓言现在坐的位置,恰好昨晚周奕琛也坐过。血缘果然是很奇妙的东西,虽然他们长得不是那么得像,但坐姿几乎一模一样。
“你怎么来了?”
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梁毓言目不斜视,看着电视里的泡沫剧,好半天才启唇。
“南南,这个女的和你有点像——”
我嘴角一扯,抬手就把他的西装外套抛在了他的脑袋上。
“梁毓言,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梁毓言久久没动,他背往后一靠,换了个姿势,这才缓缓地扯开外套,丢向了一旁。
外套弄得他头发有些乱,细碎的刘海就搭在额间,他也没管,微微抬起眼皮,笑得阴恻恻的,顺带还冷哼了一声。
“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一句话堵得我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半响,他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我没动。
梁毓言这人向来无赖,他手臂一抬,直接扣住了我的手腕,往他身边一带。
我没站稳,单膝就跪在了沙发上,我想抽回手,他就故意收紧手中的力道。
“南南,这栋别墅是周家的老宅,但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