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托尼倒下的同时也将泽德右臂整个吞下,暂时性封锁其右臂的概念,使其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无法再生。
即便他很欣赏泽德,但这场对决绝对不能让泽德取胜。
他们俩之间的战斗刚刚落下帷幕,一股更加强烈的压力席卷而来,柔软的肉状薄膜瞬间覆盖原本的尸体地面。
整个场上都弥漫着浓郁血雾,每一口呼吸都将尝到血的滋味。
一种利用血疫秘法生成的「场」覆盖而来,覆盖掉场面上的灰色,压制住那份【无】的概念。
与此同时,泽德面前的血雾忽然凝聚出十多条细长手臂,
以掌、指尖,手背,冲拳等等方式打击在泽德身体不同的‘血位’,
刚与格拉托尼完成高强度交战的泽德还没来得及调节,身体被连续打击十余次,整个人直接飞向场边,一头撞进墙体。
血雾之间,
被赐予【嫉妒】之名的恩威,以离地半米的悬空姿态飘出,他所展露出来的姿态竟散发着一缕缕不属于旧世界的神性。
观战的亚特一看到这般姿态也立即来了兴趣,
“我就说这个家伙好像不太一样……可惜威廉你的朋友太厉害了,赢下了第一场~不然我这一场肯定会拿出全力与恩威侯爵好好玩玩,可惜呀~可惜!”
“嫉妒,血之脑,君王的谋士……”
威廉念出好几个头衔,看着血雾间飘出来的「完全体」。
以纯粹血管编织的**,鲜红且勾勒着规则性的深红线条。
红发飘散,
滴血的右足垂直于地面,左脚则于膝关节折叠90°横于右腿之前,
双掌合十于面前,法杖悬于身侧,
最特殊的当属背后形态,数十条粗壮的血管正在身后缓慢、小幅度的蠕动着,每根血管的端头均有浸满鲜血的手掌钻出,
每只手都捏着不同的手势,看上去竟有几分‘千手观音’的感觉。
不过,
恩威没有更变他的主要形象,依旧是年迈老衰的躯体,依旧是强者的发型,他明明可以依靠鲜血滋养**再生头发,但他就不这么做。
似乎他很执念于自身的真实样貌。
格拉托尼的战败让恩威侯爵意识到危险,让他直接动用全新的底牌。
一直以来,他都是‘七侯爵’里面最不擅长近身、单独作战的个体,在远古时期一直都是隐匿在大军后面施展各类秘法。
但随着血民大军的溃败,没有多少角落可供恩威的隐匿,他的弊端立即凸显了出来。
因此在战争结束后的日子里,恩威除了压制自身血疫带来的劣根性,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弥补自身的「弱点」。
而现在所呈现的姿态,就是他在新世界历经数千年后所交出的答卷。
……
角斗场上,
被连续数招击中身体的正面,撞入边墙的泽德已经重新爬了出来。,
大量鲜血从泽德嘴里喷出,甚至还有一些奇怪的碎渣、肉块甚至是一根根扭动不已的血虫。
尸体不存在血液一说……这些与血有关的‘呕吐物’似乎都是刚才的打击所形成的,将血疫通过外部打击而渗透体内。
或者说这是一种「诅咒打击」,某种诅咒已经落在了泽德身上。
与格拉托尼的战斗本就逼得泽德达到极限,**超负荷运作,甚至还断掉一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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