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从上往下打量勾陈:“我瞧你修为不见长进,以你这种没到准圣的修为,搭把手不够。”
勾陈跳脚:“合着你就准圣了?!”
青华飘飘然:“你是一直没有准圣,而我,曾经准圣过。”
“……”勾陈无语,懊恼一阵又道,“真的,撤了罢。”
青华坚决道:“不想撤。”
勾陈急了:“你好歹把楼越的给撤了!”
青华原本还左顾右盼,一听勾陈忽然提到楼越,猛凝了目光,问道:“你没事看楼越做什么?”
勾陈出口已知失言,被青华一问张口结舌地木住了。
太在意的人,有关那个人的任何事,都会紧张地失了风度。
青华却没想多,以他对勾陈多年的认识,单纯的以为勾陈是对他爱屋及乌,他反过来安抚勾陈:“我看你也怪累的,别为我的事儿操心了,放心罢。”
勾陈:……
从前他和青华一起,三句话有两是对噎,几千年互掐惯了青华忽然来这么一句,勾陈像被猛地灌了一大口温水,说不出的暖和。
于是,话也说不利索了,话一不利索自然更要不到解屏。
勾陈心里装着越风山着急要走,却不知为何这次见着青华总觉不安,千言万语都交待了,还没走。
青华忍无可忍:“你快去给玉帝复命吧,就说他的情我领了,我手上忙的很,你赶紧的闪人吧。”
于是勾陈闪到了越风山。
他在越风山入口徘徊了几圈,好几次脚要踏入山界都缩了回去。
整个越风山都逃不出楼越的神识,只要踏进一步,楼越就会知道他回来了。
好不容易迈出那一步,勾陈愣了。
他没有感应到楼越的灵力。
不在?
也对,这个点,楼越该出山界了。
拾级而上,所见之景,引得他满心悲怆。
十年,当年的树苗都长成大树了。
昔日的楼越,今日如何?
越走越觉不对劲,寒毛一根根倒竖起来。
静,实在太静,静得诡异,勾陈不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行到镇海崖,空无一人。
他整个人如置冰窖,寂静渗得他浑身冰凉。
怎会静成这样?
忽然听到身后有声,勾陈回身,一句“小越”卡在唇口。
不是楼越,是山神。
后面还跟着老树精。
还算年轻的山神和老树精看到勾陈直接就老泪纵横了。
淅沥哗啦的把楼越如何远走,如何成了大英雄的事儿交代完毕。
勾陈听完诧异道:“这越风山禁制真是楼越下的?”
山神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