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您这是干什么呀,银儿不要这样!”
“银儿,回头夫人给你加半年的全勤奖!”
全勤奖……这是我跟银儿之间一个小小的约定,奖励的自然是雪花纹银了。可是银儿一直在我身边侍候着,无论怎么算都是满勤,且银儿的月钱是魏府大帐发放的,跟我三夫人貌似没什么关系,那这全勤奖又是什么呢?这个……就是我跟小银儿的秘密了,也是为了犒劳银儿和改善她生活的一种手段。
鉴于我跟银儿那超越姐妹的亲密关系,你们可以无尽的瞎想。
我本以为我大方一回,牺牲一下银儿的小嘴,就能让子书一剑癫狂的脑子恢复正常。可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子书一剑依旧捧着剑,站在门口,一脸茫然,眼神空洞的看着我,摇了摇头道:
“我不要她,我要你,因为你看起来要比她好吃一点。”
我顿感心中一时间有无数匹草泥马碾了过去,把我胸中的沟壑碾成了平原。老天爷,你在玩我吧!让我嫁给一个太监也就罢了,毕竟他很帅很有钱,可是你让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痴呆儿缠上我这算怎么回事啊!
“我不让你吃,可以吗?”
子书一剑愣了片刻,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为什么?”
我说:
“不为什么。”
然后我就不说话了,任尴尬的气氛蔓延。好在子书一剑虽然思想异于常人,但是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怕尴尬,因为无论他跟谁待在一起都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既然尴尬……也就不怕尴尬了。
我坐着,银儿躲在我后面,子书一剑站在门口,捧着宝剑,似乎是一种很和谐的景象,实际上是我们在对峙。
而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敲过门之后还有喊话:
“雀儿,你醒了吗?太阳都上三竿了,我可以进去吗?”
放眼整个魏府,能跟我如此亲昵,又如此有礼貌,懂得进房间之前要敲门的人,也只有我的相公魏仁义了。
“相公,我醒了,你进来吧。”
不管怎样,魏仁义来了对我而言都是有好处的,因为让我自己应付子书一剑……好像还真有点应付不来了。
于是魏仁义便进来了!
冬天的魏仁义每天都是一个形象,穿一顶不知什么材料做的,能把整个身子都裹在里面的大红披风,冻得发白的嘴唇,瑟瑟发抖的身子。我一直认为,魏仁义绝没有那么爱晒太阳,他每天躺在屋檐下的藤椅上,就是一种作死的行为,目的就是让自己染上风寒。
他有那么厌世吗?以前……似乎没有吧。
魏仁义进来以后,先搓了搓手,看到子书一剑,笑道:
“雀儿每天都起得甚晚,我还以为我是她今天看到的第一个人呢,想不到一剑早来了,还不快坐?”
子书一剑摇摇头,捧着剑,站得像剑一样直,也不落座。于是魏仁义就自己坐下了,他今天不知在外面冻了多久,怕是离冻死也不远了。
魏仁义一坐下来,我就挽着他的胳膊,向子书一剑宣告着魏仁义对我的绝对主权,让他别再有那种奇怪的想法了。然而以子书一剑的智商,貌似领悟不了,让我颇有种兔子拉龟之感。
魏仁义对子书一剑还是很热情的,见他在这,便问他道:
“一剑啊,怎么来找雀儿了,是不是之前那个房间住得还是不舒服,想跟雀儿换啊?不用不好意思,想换就说,在我这还住不舒服,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啊。”说完,他对我挤了挤眼,我明白他是在取得我的谅解。
对此我只能抱以苦笑,貌似现在的问题比魏仁义想象的要严重啊。
子书一剑还是没有表情,没有眼神,但他指了指我,对魏仁义说:
“我想和她,一起睡觉。”
就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魏仁义那大红披风下单薄的身子,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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