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在说完药方之后就这么昏了过去,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时近午时,而人也已经回到了自己卧室的床榻之上。韩言定睛观瞧,床边坐着为自己擦脸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侍女——刁秀儿。
“嗯?我……我这是怎么了?”
韩言强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来,有些费力地说道,只不过这一开口,首先就吓了他自己一跳,因为他的嗓子已经是完全的沙哑了。
“公子!”刁秀儿被韩言这么一番行动给吓了一跳,赶紧伸双手按在了韩言的肩膀之上,愣是把韩言给按回了床榻之上,然后才轻出一口气,缓了缓神,慢慢地说道:“公子您可吓坏我了!”
“嗯?怎么了这是?”
韩言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但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个……秀儿也不知道……”刁秀儿显然是被韩言的这个问题难住了,她一个侍女,照顾人还算好说,看病就不是她的所长了,不过很快的,刁秀儿想起了一些东西,急忙说道:“对了!老爷说公子您这是身子太虚,劳累过度所致!”
“哦!”韩言点了点头,这也是很常见的事情,毕竟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也不是没有过看书看得晕倒得情况,不过不知怎么的,韩言感觉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些什么,不由得开口问道:“对了!秀儿,那什么……”
话到了嘴边,韩言却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了,不过好在刁秀儿机灵,韩言一开口就知道该回答什么,于是连忙答道:“公子您是要问您带回来的那四个人吗?他们被安排在后边的别院了!”
“哦!啊?”
韩言先是本能得答应了一声,不过紧接着就感觉不对劲,四个?好像不对啊!是有那么几个人,不过好像就是一个黄忠外加他的那个儿子黄叙啊!那这多出来的两个是谁?
“怎么了吗?公子。”
听见韩言的惊叫,刁秀儿急忙问道,生怕是自己伺候得不好了。
“额……没事没事!”
韩言见刁秀儿着急的样子,紧忙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没有开口问刁秀儿是怎么回事,韩言也不认为她这么一个侍女会知道什么事情,因此也就免得费那一番唇舌了。省点力气,到自己好了再亲自去看个明白也就是了。
想明白了事情,韩言也就安心地躺下接受刁秀儿的服侍了。不得不说,这大户人家公子哥的生活,还真是惬意得不得了,让韩言都有种永远停在这一时间里的感慨了。
不过,韩言想要休息,但是很明显有人却是不愿意的。
“啊!言哥哥在哪里?言哥哥!言哥哥!”
几声急促的叫喊从门外传来,似乎喊话的这人与她口中的‘言哥哥’有什么山盟海誓一般的感情,让人为之触动。
但是,韩言的脸色却是沉了下去,好不容易可以好好歇歇,韩说老爷子也不会找自己的事情,怎么蔡瑶这个小丫头就来了?
没错,韩言听得十分的真切,门外边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蔡瑶!而且这蔡瑶的声音未落,人就已经从房门外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后,蔡琰也在紧紧跟随。
按理说来,蔡瑶这时候应该还在自己家里面,毕竟现在连午饭都没有吃,而蔡瑶更是从来都没有在上午来找过韩言。
不过事有凑巧,韩言在茶寮昏倒之后韩忠就找了过来,然后就是韩忠带着黄忠和黄叙二人将韩言背回了家,至于那两个跟韩言在同一件茶寮喝茶并起了争执的中年人,也是跟着回了韩府。然后不可避免的,韩府和蔡府一东一西的挨着,而金市又毫无疑问的在洛阳城的西面,因此韩言回家是一定要从蔡府的门口经过的,韩言昏迷之中被人背回家的时候让蔡府看门的下人看见了,然后下人们一传十,十传……十一(蔡邕清贫,却是没那么多钱雇佣下人了),就这么着让蔡瑶听见了,因此才有了这么一出。
而蔡琰来的原因就更简单了,自己的妹妹就这么跑过来了,哪怕是世伯的家里,自己总归还是要跟着的,当然蔡琰的心中是如何想的,这个就要问她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