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
陆听寒沉默了片刻:“骂我的人很多,但那么直白的还挺少。”
“我不是这个意思。”时渊也意识到了不对,“我的意思是,嗯,你不大像人。”
陆听寒:“……”
也没好到哪里去。
时渊弯起眼睛:“总之你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这一看时渊就是没有解释的心思了,陆听寒只能一边摸他一边继续说:“明天我没有时间,会有人带你去的。”
“真的没有时间?”
“真的没有。”
“好吧,那你之后会回来吗?”
“可能会吧。”
时渊说:“你是不是有其他屋子?别去那些地方嘛。”
陆听寒顺势摸了摸他的恶魔角:“为什么?”
“因为那里没有我。”时渊说。
这是个陆听寒怎么也没想到的答案。
他一愣,哑然失笑。
时渊第一次见到陆听寒这样笑。
陆听寒未满三十,却有超越年龄的沉稳感和压迫感,那是身经百战中沉淀下来的气质,能服众,可定人心。但他这样笑起来的时候,眉目舒展,眼中带光,分明是年轻人的神采飞扬。
陆听寒笑说:“时渊,你真的是个挺奇怪的人。”
“是么。”时渊有点困惑。
“是的。”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三点,陆听寒最后揉了一把时渊,站起身说:“我要走了,好好睡觉。”
“一路平安。”时渊说,看着他拿起外套出了门。他跑到窗子前往外张望,看见陆听寒在寒风中走向远处的飞行器,几个军官迎接上来。他们上了飞行器,消失在极远方。
时渊又看了一会,确定真的看不到陆听寒了,才从飘窗下来。
陆听寒让他在一楼挑个房间,他逛了圈,找到了三个空房间。而通往二楼的楼梯被两个小机器人拦住了,它们盯着他,好像在警惕他突然闯向二楼。
二楼应该是陆听寒的私人空间。
时渊和它们打招呼:“我叫时渊,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机器人:“……”
时渊又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机器人:“……”
这两个机器人不礼貌,时渊不喜欢它们,给它们分别命名为破铜和烂铁。
他说:“那我随便挑个房间了。”他挑了个比较靠近楼梯的房间,床上空荡荡的,衣柜里有干净的衣服、枕头和床单被罩。
他笨拙地铺好床,又挑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