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关景国始终不放心,所以连忙出门叫来佣人吩咐要了热水后就回了房间。
而慕静云直接毫不客气让老爷子伸出手腕,然后坐在床边将手搭在老爷子的脉搏上,闭上眼睛,平心静气的开始仔细为老爷子搭起脉来。
而吩咐了佣人去弄热水后,进入房间的关景国就让慕静云坐在床边给老爷子搭脉的模样给唬住了。
仿佛真有那么个样子,安静端坐在那里,面色平静却时而因为搭脉的问题微微蹙眉,过一会儿又平复下来,如此反复,周遭似乎都受到了她的影响,一片宁静。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慕静云才缓缓睁开眼睛,一言不发转身从刚才她身上放下的包里拿出一个布包,对着宽敞的桌面平摊开来,露出的,便是根根细如毛发的银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更甚者,最中央的位置,竟然郝然是三根金针,在明亮的屋内,璀璨生辉。
关景国嘴巴都差点儿惊得合不拢了,半天开不了声,可当看着慕静云竟然迅速拿出酒精瓶点燃,然后将银针放在上面迅速一过,然后转身。
这样的情况,傻子也明白她是要干什么了。
“你要干什么?”虽然他承认,刚才慕静云那模样真的很有范儿,还很想一名医术高深的医者,但这银针可不是骗人的,之前父亲的身体状况,也不是没有让师父过来扎过银针。
但这可不是小孩儿能玩儿得转的游戏,这可是货真价实中医国手们才玩儿的救人之法。
可是眼前这不过十多岁的丫头,让他用这银针对着老父亲的身体上乱点,他还真有些心惊胆颤。
被这么一打扰,慕静云顿时冷了脸,连浑身的气势都敛了下来,面色冰冷看着关景国,“我这人脾气不大好,希望关将军还是能够放开得好。”
当关景国听着这声音逐渐放开手后,慕静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关将军如果不信任我,那么这病不治也可。”
说完竟然真的低头转身开始收拾起了东西来。
见慕静云这模样,关景国一阵无语,心中对于慕静云这脾气也有些无语,转头看着床上躺着已经睁开眼睛的老爷子,连忙走到床边,“爸,这丫头哪里是在给您治病,这简直就是胡闹嘛。”
听着这话,每年苍白眼圈黑黑的老爷子蹙眉看了一眼儿子,随即闭上眼,威严无比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响起,“我说过让她治,就让她治。”
“爸,可是你的身体……”见老父亲如此执意,虽然知道这是因为老父亲对于弟弟心中的愧疚引起,但这段时间父亲的身体越发虚弱,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都说过父亲恐怕是过不了今年,如果就因为这小女孩儿而让父亲早丧,到时候,恐怕真的很难交代。
到时候,这弟弟介绍来的小女娃,恐怕也难逃罪责。
心中,这个时候是百感交集,同样无比纠结,这件事情,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做到最好,才能让大家都不受到伤害。
作为家中长子,关景国从来做任何事情都考虑周详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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