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疼,是静雅唯一的感受,她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痛,胸口也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她感觉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有一股温暖的气流在身体里闯荡,突然她感觉胸口透得过气来了。然后,她觉得自己被温柔地放在一个软软的地方,背上一凉,被涂上凉凉的东西,似乎也没了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
静雅慢慢地睁开沉重的双眼,发现自己是趴在床上,于是吃力地撑起脑袋,扭头一看,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姑娘正收拾着药箱。静雅打量着四周,发现这不是王府,开口问道:“姑娘,是你救了我?”
“姑娘,你醒啦,真是太好了。”只见那小姑娘放下手中的活,来到她眼前,坐到床上,伸手往她额头一探,笑着说道:“你总算醒了,你都昏睡了三天,此间高烧不退。幸好你醒了,烧也退了。”
“姑娘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哦哦,对对对。”那姑娘好笑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起身走回原来的地方继续收拾药箱,说道:“不是我救的你,是一位身穿淡蓝色衣裳的公子。也是他运功为你疗伤的,我只是被他请过来的大夫而已。”
“那这是哪?离王府远吗?”静雅无力地趴着,沙哑地问道。
“姑娘,这是客栈,离王府不远。姑娘好生歇着吧,我走了。”
“嗯。”静雅轻声应了声,听着她走出去关门的声音,疲惫地闭上双眼。
她想,王爷会不会担心她?现在他会在做什么呢?静雅笑了笑,他应是守在太子妃身边。她没想到他会出手伤她,她救了他不是吗?虽说她从没奢求过他会报恩,但也不该恩将仇报啊。爱,果真让人是非不分。
不管太子妃萧雅爱王爷是真是假,都不该三番两次算计她。静雅皱了皱眉,她想,她也该反击了。她没理由让太子妃对她胡作非为。但,她伤害了太子妃,王爷又该会多伤心。可反过来一想,王爷伤心又与她有何干系。静雅忽略那一闪而过的心痛感,吃力地起身,披上衣裳,叫来店小二,写下药单让店小二帮她去抓药。
待小二将药拿回后,静雅就向小二借了一些器材,花了三个时辰,将这些药炼成一个药丸,然后放在怀里,出了客栈。
可当静雅刚出了客栈,便听到百姓的议论纷纷,脸色一沉。
“听说四王妃是不贞之人,嫁给王爷前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是呀,真是无耻。”
“对呀,亏王妃还是公主呢,太不要脸。”
“我们应该去王府将这个不要脸的王妃捉起来吊在城门前,让大家知道她是什么人。”
“对,没错。”
“走,我们去王府。”
“去把王妃吊起来。”
“……”
静雅皱了皱眉,这恐怕又是太子妃的计谋,想让她身败名裂,那么王爷便会休了她。真是好心思,静雅在心里冷笑道。
“王妃,这是要去哪呀?”静雅见一个小姑娘走到她面前,阴险地笑道,她许久才想起来面前的小姑娘是太子妃的贴身婢女,而小姑娘的话也引起了百姓的注意。
“她就是王妃?”
“好像没错。”
“走,乡亲们,把她吊到宫墙上示众。”
“好”。
“……”
静雅见那些百姓团团围住自己,一脸平静地任由他们绑住自己,任由他们将自己往皇宫推去,她笑了,那是一种凌厉的笑。
当静雅被吊在宫墙时,她平静地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百姓,平静地看着陆续登上宫墙的太子、太子妃,平静地看着从天上飘下来的雪花,最后盯着从王府出来的一抹墨色的身影,她轻启毫无血色的唇瓣,说道:
“太子妃,记住,我是水烟国公主,容不得任何人三番两次算计。”
“王妃言重,本宫从未算计别人。”
“是吗?”静雅看着那墨色身影站定在人群中,面无表情,她继续说道:“太子妃很幸运。”能够得到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静雅默默在心里补充道。
“……”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都认为我是不守妇道之人吗?”静雅看了一眼笑得温柔默不作声的太子,看了一眼冷漠绝美的太子妃,最后定在那抹墨色的高大身影上,朗声问道。
“还说不是,新婚之夜,白帕白希依旧,这不是不守妇道吗?”
“就是,就是。”
“可各位可曾想过,王爷并未与我洞房?”
“这……”
“难道我们冤枉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