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蝶灵坐于厅中,一边喝茶,一边在跟小竹丫头在闲聊,但她的脑海之中却一直在想起踏入皇后寝宫的那一刻,段逸尧说的那句话:“我已经答应灵儿了,终生不再纳妃。”
那一刻,她是真的有些被震骇到了!以至于到了此刻,他的话还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明知道他只是在糊弄别人,但她就是记在心中了。放下手中的茶,她对小竹说道:“小竹,你喜欢诗词么?我教你念一首诗词,好不好?”
小竹一听,拍手就叫道:“那当然好啊!奴婢会的诗词只有一两首民谣,都没念过书呢。小姐真要教奴婢念诗?”
沐蝶灵道:“瞧你,有那么开心么?那好,你跟我念吧:‘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蓠蓠!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小竹跟着念了一遍问道:“小姐,这首诗词说的是啥?”
沐蝶灵解释道:“这是一个很出名的女诗人卓文君写的。全诗的意思你就只记得一句就行,就是那句‘原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全文是写卓文君的丈夫司马相如最初和卓文君俩人有白首之约,但司马相如中途变心娶妾。卓文君因此写了此诗跟他决绝。”
“啊!小姐,您不是在担心着战王殿下也象您说的司马相如吧。不会的!战王殿下不会的。奴婢就觉得战王殿下是那种有情有义的人,对小姐好得没话说呢。小竹敢担保战王殿下会自此自终,一心一意的。”小竹一厢情愿地,就为她家小姐的姑爷作起保证来了。
“切!哪个男人最初勾女的时候不是显得很痴情超狂热的?是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还得相处个十年八年才知道。知道了之后,那可是,韶华已逝,青春已老,悔之晚矣。”沐蝶灵在摇头晃脑地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在说服自己,千万别被段逸尧迷惑了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小姐,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啊?您怎么就不能相信战王殿下呢?嘻嘻,不过,来日方长,小姐现在都已经是战王的人了,是名副其实的战王妃呢。”小竹说着,想到小姐昨晚已经被战王殿下幸过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沐蝶灵一看小竹那的眼神,就知道小竹已经想歪了。也难怪!昨晚她叫得嗓子也有些哑了,那么大声。早上呢,单上居然还有一朵落红呢。段逸尧那厮的,想得可真周到,简直就样样想得周全啊。现在哪里还有人相信她还是完壁之身?想来,她除非是改头换面,隐姓埋名,不然的话,也别想能嫁得出去了。
才想着,门口里便传来段逸尧的声音道:“小灵儿说的那个司马相如是谁?本王叫人拿刀去把他砍了!那种男人破坏了男人的形象。”
噗!去砍司马相如?沐蝶灵瞅了撩袍走进来的段逸尧一眼,给他丢了一个无知的大白眼,回道:“他么,早不知何时作古了,你想找他聊天么?”哎呀!这话也好象不对。这个时空里,他是作古了还是没出生,这倒是不知道了。
段逸尧进来后什么地方不坐,偏要挨着她坐的软榻坐在沐蝶灵的侧边,说道:“你刚刚念的诗句我记住一句话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诗写得真好!我以为是灵儿自己写的呢。原来还有一个女子叫卓文君,会写这么好的诗。那司马相如真是不知好歹,还纳什么妾?该死!”
沐蝶灵屁股挪开一些,冷哼一声道:“比不上司马相如的人大有人在呢。”身边不就有一个?府上的女人那么多,敢说他没碰过?傻子才会相信。
她,有点想解读一下他的脑电波,但就是不愿意解读。她跟自己说免得解读出来,他跟过很多女人做过那啥的不干不净的事,污染了她的大脑。其实是,她越来越不想知道他过去的事情。
解读一个人的脑电波并非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一旦将他某一方面的脑电波解读来,就会深刻地刻录在她的脑海里,那是洗也洗不掉的。因为,她只有解读复制的功能,而没有删除的功能。所以,一般不是感觉到有危及自己安危的时候,她是不会轻易地去解读和复制他人的脑电波的。
而,用掌中的qx射线辐射别人,让人陷入晕睡之中,这也是多多少少地有些副作用的。犹其是对于动物,强烈时就会至动物于死命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使用这些功能的。
此刻,她屁股挪过一点,他问道:“怎么了?睡一起都睡了,坐一起会让你怀孕么?”
她瞪了他一眼,他便得寸进尺地伸手揽过她的小蛮腰,在她的耳边用他那魅力四射的声音说道:“放心!瞧你这单薄的小身板儿小屁股小……本王瞧你也还不适合生孩子,所以,答应了不碰你就真的不碰你的。你也知道,本王府上有很多女人,她们都巴不得伺候本王的。”
“那你还不滚去让她们伺候么?”某女一听,就虎吼了一声。
因为,她心里就是一阵的不舒服,他说的可是事实啊。可是,她为何不舒服?她不是不在乎吗?又为何要感到不舒服?
正在这时,古风带着三个小太监捧着三个精美的珠宝首饰盒走进来道:“回禀战王殿下,回禀战王妃,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三盒珠宝首饰,是送给王妃的。”
送给她的?!沐蝶灵眨了眨眼,犹自有些不敢相信。三个小太监手里捧着的首饰盒也太精致了吧?皇后娘娘刚才对她的态度虽然还不至于出言不逊,顶多就压抑着没有发飙吧?转眼却送了这么重的礼给她?会不会是炸弹啊!还是小心点的好,她感觉心里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