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象没事人一般,把匕首拔出,一丝鲜血溅射而出,刚好溅到了沐蝶灵的脸上。沐蝶灵虽然侧了侧头,脸上还是不免被溅到了他的鲜血。
当她再次抬眸时,但见他勾唇魅笑,云淡风轻般说道:“丫头,你输了,因为你心软了!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你却将刀尖移了位。不但移了位,插入的深度也太浅了!刚才,我鬼迷心窍,将命送在你的手上,你要是一刀插下心脏的部位,你就从此自由了!因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我段逸尧了。”
沐蝶灵深深地皱着眉头,连一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怔忡地瞧着他点了自己的穴道,将血止住。然后,他干脆利落地将上衣解开,直接丢在一旁,在她的面前,堂而皇之地luo着上半身,草草地敷了一些药粉。
吞了一口唾沫,沐蝶灵死死地盯着他luo着的健硕胸膛,在光映下那肌*肤的光泽好不迷人!她不禁嚅动着双唇道:“既然你知道是我手下留情了,那么,看在这份上,你就该放了我啊。”她的声音明显地底气不足。
她笨啊!她要么一刀结果了他,要么就别插啊!这么插了又没插死,不是插出他的怒火来了么?
试问,谁被人插了一刀之后,还能放过你的?她是不是这世界上最笨的人啊?
果然,段逸尧抿了抿他岑薄的唇道:“本王*刚才不是放你了么?只要你一刀下去,你就能走了。可惜啊!你自己选择了留下来。既然你不愿走,那就永远别走了,留在本王的身边,做本王的小妾吧。”
“你,你这是什么逻辑?我只是不想杀人,又不是不想走。”沐蝶灵小脸涨得通红,美眸熠熠怒火。无柰身不由已,她此刻只能坐在桌面上,象一个木偶,右手不能动,双腿不能走,只有左手在无助地挥着小粉拳。
沐蝶灵彻底地后悔刚刚那一刀没插在他的心脏部位了!而且,她为何插得那么浅?为何不一刀结果了他的xing命?!她手软什么啊?没听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么?真是懊恼,后悔得要死了啊!然而,假如时光倒流,回到刚才的那一刻,她还是不会杀她。她,傻瓜吧?为何这么傻呢?
段逸尧处理好自己的伤口之后,微微地昴起他高贵的头颅,走到沐蝶灵的面前,脑海中划过他母后的那句话:“想留一个女子在身边,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占有她。”他胸膛起伏着,心脏跳动得特别地快速,喉咙滚动,吞了几下口水。
然后,他薄唇轻启,魅惑般再次重复着他已经问过很多遍的一个问道:“真的,不愿意做本王的小妾么?”
“废话!当然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你还是杀了我吧!”沐蝶灵和他怒目对视,优雅的脖子象骄傲的小天鹅般,绝色的小脸蛋昂得比段逸尧更加高贵,神圣,不可侵犯。但他胸前的血迹映入她的双眸,却让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柔软,她本来的声音就太好听,如果加上柔软,就算是很坚决的话,也变得有些象在撤娇娇。
但是,段逸尧从未被人坚决地回绝得如此的彻底!当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他,此刻可以完全不顾她的意愿,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包括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但是,他也有他的底线,有他的骄傲。犹其是在对女人这方面,他还是一个菜鸟。被她这么拒绝,一股怒气和傲气一齐涌上,眼底不禁划过一抹恼羞成怒的色彩。
“那好,你就做本王的奴婢吧!”不做小妾是么?那就做奴婢好了!
段逸尧潋滟着怒气的长眸落在沐蝶灵的身上,抿着岑薄的唇。虽然觉得她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象一位尊贵的公主,那仿佛与生俱来的高雅清丽哪能做一个奴婢?就算是要她做小妾,他也觉得是真委曲她了。可是,他那王妃之位都许给小灵子了,绝对不能再给她。王妃之位只有一个啊!
然而,“奴婢”两个字却让沐蝶灵气不打一处来,眼睛象要杀人似的yao牙切齿问道:“你凭什么要本姑娘给你做奴婢?”
她发怒了?突然不再怒反而轻轻一笑的段逸尧两手抱在前面,眉毛一挑,有点象在讨价还价似的再次问道:“那你做本王的侧妃如何?那可是比做奴婢和小妾都要有地位。”他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步了。
“我靠!什么地位?你别作梦了!你还是干脆点,杀了我吧!”沐蝶灵倔强地连看都不想看他了。小妾,丫环,侧妃,正妃……这自大的家伙得要有多少女人伺候他一个?该死的!她刚才就该杀了他!这个祸害天下女子的王八蛋!
自尊心一再地被挑衅,段逸尧终于寒了一张俊脸,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回身上,冷冷地说道:“本王不打算杀了你。本王将你的右手手筋挑了,废了它,然后让你做一辈子的小丫环。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你!魔鬼!你要是这样做的话,我就……”沐蝶灵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拿什么来跟这个家伙对抗了。他要是拿刀砍了她的右手,那怎么办?他是战神王爷啊,杀人如麻,砍一只手对他来说,只怕不算什么吧?
“你就如何?你如今是本王的刀下肉,本王要如何切,你能有意见?”段逸尧发现沐蝶灵的小脸上有些苍白了,显然的,小丫头是怕了吧?嗯哼,为了能控制着她,他还当真的想废了她的右手。
沐蝶灵瞧着他眼底划过的一丝冷漠残忍和噬血,是真的打心底里涌起了害怕的情绪。这男子说要废她的手,绝对绝对不会是空口说白话。她要怎么办?求他?有没有用?哀求他,有没有用?各种念头在脑海中飘过。
废了她的右手?段逸尧看到沐蝶灵的小脸蛋从霞红的颜色转为苍白,心下竟生出一丝不忍。但要是废了她的右手,她可真的就只能由他主宰了。只是,对付一个小丫头,他先是喂她吃药,此刻又想废她右手,这真的从来就不是他的作风。
沐蝶灵在他的阴晴不定之间心里慌得如惊鹿一般,脸色更加刷白白,突然妥协地哀声急急说道:“你别废我的右手!求你了!废了一只手,我还能做什么?我的右手虽然厉害,但是,我有害过你么?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可以用右手的,但我没有,是吧?那时,我也只是,只是撞了你一下下。我发誓!我绝不会用右手来对付你!绝不会!你就放过我好么?我……我们不是说好了,做朋友么?哪有这样对待朋友的?”她是病急乱投医了,朋友么?她跟他?狗血!
“朋友么?既然是朋友,为何欺骗我?你分明是一个姑娘,为何还跟本王同榻而眠?你是何居心?”
段逸尧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从没跟人说那么多话,更不会跟人讨价还价的他,却抱着双手站在她的面前,倾身跟她说了太多的话,而且,好象是无关紧要的话,甚至是有些重重复复,罗罗嗦嗦,一而再,再而三了。
而他,说得津津有味而不自知,甚至,他挑着眉眼,嘴角含春,脑海里不停地飘过母后说过的话:“要将一个姑娘留在身边,最简单的方法是占有她的清白之身。
沐蝶灵那原本刷白白的小脸一听他提到同榻而眠,瞬息之间又转成了霞红色,一丝恼怒在她眼中划过。
她皱着小鼻子道:“那是你要我背了三天三夜的书,累死人了!又不是我要你那样。你战王府上那么多房间,你随随便便就能找个房间睡的,关我何事?我能有什么居心?我都要走了,你又抓我回来,你要什么?干脆点!说清楚了!”
“我要什么?不是说清楚了么?要你做本王的女人!你愿不愿意?”段逸尧向沐蝶灵望去的目光之中,不知不觉间,炙热如火,火辣辣地,有些情不自禁。
听着她的声音,他就有一种深切的渴望,希望她真的答应做他的女人。从来,他就没试过如此地强逼一个人,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子。只要他想要的,根本就不需要如此的咄咄逼人,如此的不择手段。
更加,没象现在这样,跟一个人重重复复地,罗里叭嗦,他是一个最嫌别人聒噪繁复的人,此刻却一反常态,一个问题问来问去,居然还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