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那些都是刁民,等回去了,好好的重新收拾收拾他们!”齐长宽越想越是恼怒,等到回了丘北,非把那些个刁民一个个的都收拾了不可!擦了头汗,正想说话,边上忽然“劈里啪啦”的响起了枪声,齐长宽和手下的士兵一惊,正想反抗,无数的士兵已经冲了出来!“投降,投降!”齐长宽和他手下的那些士兵,毫不犹豫,“当机立断”的举起了手。刘昭承握着阿勒的手,慢慢的走了过来,阿勒一看到曾经当过自己的齐长宽,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姓名,番号。”刘昭承冷冷的问道。“报告,黔军昆明风云(一)会泽方向的战斗看起来非常热闹!大炮、机枪,什么样的武器都用上了,可就是不见定国军进攻。滇军从顾品珍到下面的士兵,完全摸不着定国军的真实用意。鲁甸已经丢了,丢的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是顾品珍拱手送上的,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一旦东川被敌人突破,那什么都完了。可是当回援的第六师到达东川的时候,敌人却早已没了影子。接着,武定方面又传来了告急声。第六师又匆匆忙忙的直奔武定,可是就和在东川一样,等第六师到达武定的时候,定国军又“跑”了。定国军究竟想做什么?究竟想打哪里?顾品珍一头雾水。对面的敌人越是不打,顾品珍心里就越是担心。也许一个自己不知道的阴谋,正在悄悄展开。进,对方人多势众,武器精良;退,万一对方趁势掩杀过来,怎么办?僵持了足足一天,顾品珍在会泽决战的决心终于彻底动摇!处处都是陷阱,处处都是漏洞,定国军可以选择在任何一个地方进行突破,而凭借自己手上目前的力量,根本无法进行全局防御!撤……顾品珍到底还是下了这样的决心。放弃会泽,撤退到武定、嵩明、黔西,那里背靠昆明,互相呼应,再也不必忍受这样的提心吊胆了。第七师全部撤离了会泽,让人庆幸的是,定国军并没有展开追击。随后,顾品珍下令,第六师也放弃来回调动,布置在武定一线,与第七师形成犄角之势,抵挡定国军的进攻!蒋百里再一次成功了!从鲁甸到会泽,蒋百里仅仅用骚扰和疑兵战术,不费吹灰之力的获得了这两个地方,昆明的门户已经被打开了!而顾品珍精心准备的鲁会决战,也被轻易的粉碎,化为泡影……如果顾品珍知道了蒋百里的战术,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可惜在战场上,永远也都不会出现如果……“以第六师控制嵩明,集中第二师,第三师、第五师、警卫师,对武定发起强攻!”得到会泽的蒋百里下达了自己的命令。之前的鲁甸和会泽,蒋百里用的是疑兵,而现在,滇军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强攻的时候到了!迷惑敌人的时候,虚虚实实在,一旦下定强攻决心,则必然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击溃敌人!10月11日,蒋百里集中起四个主力师的力量,对武定之滇军第六师发起强攻!第六师是顾品珍的老底子,是滇军精锐中的精锐。但正是这样一支精锐的部队,面对定国军疯狂的炮火,精良的武器,和接近五比一的人数优势,从战斗的一开始便陷入了混乱之中。蒋百里没有留后手,而是从战斗一开始便把手里的全部主力扔到了战场之上。“云南之战关键在于一个快字,必须要在桂军和粤军在湖南与北洋对峙之时解决!一旦拖延下去,局势必然有变!”这是在云南之战开始前,王恒岳再三交代过的!快,这仗关键就在一个“快”字上!山呼海啸的进攻让武定完全淹没到了绝望之中!大炮的轰鸣不断削弱着敌人的防御工事,那些用来拉大炮的骡马,也都被这疯狂的炮声所惊吓,不断的发出了“咴咴”的鸣叫。滇军的士兵蜷缩在战壕里,完全不敢抬头。只要略微露出一些,那些呼啸而来的炮弹便会将他们淹没。定国军的士兵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层层叠叠的冲了上来,一条条的火舌,从他们的枪口中喷泻而出,然后如同天下的雨点,劈劈啪啪的落在阵地之上,飞溅起无数的尘土碎石。滇军面前组织起了一些反击,但那些冲在最前面的定国军士兵,迅速趴伏下来,接着负责掩护的机枪再度开火,趁着滇军被压制住的瞬间,一排定国军士兵站了起来,手用力的挥出,一排的手榴弹,带着尖利的呼啸,可怕的落了下来。爆炸声把一切都淹没,火光包围着周围……滇军终于顶不住了,尽管他们的伤亡并不高,但是这样歧视的攻击,给予人信心和士气上的打击是巨大的。没有任何人的命令,在定国军第一次冲锋开始没有多久,滇军第六师放弃了武定……攻如雷霆!攻如疾风!夺取武定的蒋百里,没有任何停留,迅速兵锋直指嵩明。援军!援军!面对定国军摧枯拉朽的攻势,顾品珍全部的希望都放到了这两个字上,但是援军在哪里?面对着朝着嵩明逐渐压上来的定国军,顾品珍真的有些绝望了……前线的战局,也不断的传到了唐继尧的耳中。“督军,顾品珍又来要援军了。”第二军军长赵又新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一脸忧色。“援军,我到哪去找援军给他?”唐继尧心烦意乱地道:“让顾品珍一定要顶住,顶住!鲁甸、会泽那么轻易的就丢了,嵩明再也任何闪失,定国军的大炮就可以架到我的鼻子下了!”“督军,指挥定国军的是蒋百里。”赵又新迟疑了下:“此人就连蔡督当年都推崇有加,王恒岳用此人打云南,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