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大是惋惜:“王恒岳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我们都老了,需要多多培养几个年轻人,国家军队不能光老我们这些老人。谁想到他在这个时候病了,可惜,可惜,竟不能见王恒岳一面吗?”“天妒英才吧,过去的霍去病也是年纪轻轻的就……”“他不能来就算了,让他好好养病吧。说真的,我是真心希望他的病能好,能来北京让我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袁世凯放下了手里已经剥好的橘子:“这次叛乱,王恒岳并没有从乱,表现可嘉,这个……”袁世凯在那想了一下:“‘护军使暂行条例’马上就要颁布了,这个,授王恒岳中将军衔,加川南镇守使!”“川南镇守使?”梁士诒怔了一下:“一个病成这样的人,不值得大总统如此吧?”“燕孙,你不懂。”袁世凯缓缓说道:“越是这样,我就越要升他的官,不能让人说我袁世凯过河拆桥。他王恒岳远征藏地,对国家是有大功的。现在累出一身病来,我就不管了吗?落井下石了吗?”梁士诒微微点头,袁世凯又继续说道:“胡景伊不是我们的人,在我北洋进入四川以前,需要有个人来钳制他,让他心存忌惮。胡景伊只是一只见风使舵的狐狸,王恒岳虽然病了,还是一只病虎,狐狸看到生病的老虎也是同样的会害怕的。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我如此善待一个病人,王恒岳的那些手下,哪有不心存感激的道理?将来万一王恒岳,啊……”“明白了,大总统高瞻远虑,佩服之至。”袁世凯又轻轻叹息一声:“王述之啊王述之,我是真心实意想请你来北京的,你怎么就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呢?”……“镇守使!”“哈,川南镇守使,这名字可威风得紧!”“向镇守使大人问好!”部下一片兴高采烈乱哄哄的叫声,让王恒岳也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也的确没有想到,袁世凯非但没有责难,而且还给自己加了这样一个头衔。川南镇守使?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发展了?“都别高兴得太早。”王恒岳让弟兄们安静了下来:“川南镇守使不过名义上好听而已。袁世凯已经准备调伍祥桢之合作“恒帅,法国署理成都副领事杜让先生来了!”“啊!”王恒岳一瞪眼睛:“什么?他来做什么?”话音未落,还没有来得及让王恒岳继续装病,已经看到玛格丽特兴冲冲的带着杜让走了进来:“嘿,阿瑞斯!”“啊!”王恒岳勉强笑着迎了上去:“你好,杜让领事。”“王,镇守使大人。”杜让能说一口让人听得懂的中国话:“外面都在说你生病了,可是现在看起来你的精神比我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