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大老鼠从脑袋上慢慢往下爬,它的利爪抓在尸体身上,惨白的皮肤瞬间就被拉了深深的抓痕。原本还不算丑陋的脸,瞬间就被划拉成血肉模糊的样子。
老鼠的动作让我觉得隐隐不安,可又说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恍惚之间,我忽然想起爷爷曾经说过,背二哥不能穿皮子大衣,会产生静电,碰到尸体的时候会引起诈尸。
等我刚刚反应过来,那女尸有了动静。只见她忽然在吊灯的红绫上颤抖了一下,突兀出来的眼睛咕噜咕噜转悠了几下。
我的运气该不会这么倒霉,真让我遇见诈尸。
女尸颤抖了一下,接着双手开始动了起来,怒张的嘴巴也开始一张一合。她身体动的时候还能听到骨节咔咔的声响,和医院里医生帮病人接骨时的声音一样。
手电光打在她的脸上,那张已经被大老鼠撕破的脸依然在微笑,很诡异。女尸的双手从暗影里迅速伸了了出来,紧紧抓住那只已经爬到了胸前的大老鼠。
女尸将那只大老鼠放到了嘴边,只见她硬生生把老鼠的头送入了自己的嘴里,洁白的牙齿如同锋利的刺刀一样插入老鼠的身体里。
鲜血从大老鼠的身体里滋溜一下渗了出来。
鲜血一直顺着女尸的嘴巴一直往下留,从她的胸膛上一直流到了肚子上。嗜了鲜血的女尸似乎异常兴奋,在红绫下面不停挣扎。
她那凸起的肚子里有了动静,里面的胎儿冷不丁的就鼓起一个馒头大的包。
那胎儿似乎在里面翻滚着,双手双脚用力撑着的时候还能看见手印和脚印。
我从没见过这种状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捂着自己的脸。我慢慢沿着墙壁,一直移动到了厨房的门口,这样距离远一点,也许会好一点。
退到厨房后,我再一次拿手电光扫射了一下房屋。里面依然空无一物,如果非要和客厅里的鬼东西拼命,我的身上就剩下了背篼了。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一束白色的月光照射进了房间。厨房里居然会有窗户,看到那扇窗户,我差点哭泣了。
厨房的窗户并高,我轻轻松松就能爬上去。
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说时迟那时快,我抓紧背篼的肩带就准备朝着厨房的窗户走去。刚踏出一步,隔壁客厅的女尸忽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声音和老牛的哀嚎相差无几,在房间里不停回荡着,窗户上的玻璃也跟着抖动了起来。
我来到窗户面前,上面残留着一些玻璃的碎渣,需要把这些碎渣都清理掉,如果被卡住说不定会要了我的小命。
我用手电的尾部撞击那些碎渣,撞击的时候很用力,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响。连续撞击了几次,可是后面几次撞击的声音明显不对劲了。
我仔细聆听了一下才感觉到撞击声音里明显有巨大的水声,而且那水声就是从厨房里面传来的。
更可怕的是那巨大的水声在慢慢靠近我,一点一点,似乎已经很近了。
我哪里敢转身向后看,全都已经不停使唤颤抖了起来,我慢慢移动着手电光。光线照射到窗户上还没撞开的玻璃上,从玻璃上的影子我能看到自己忽明忽暗的脸。
我木讷在那里,颤抖的双脚根本动不了。
光线慢慢变亮,从我的脑袋后面居然慢慢冒出那个女人的头颅,她就站在我的身后,表情诡异。她的脸上伤疤纵横,嘴边鲜血密布,一根长长的舌头正在舔舐着我的头发。
一股子冰凉的气息从女人的舌尖一直蔓延到我的头皮上,那阵冰凉接着从我的头皮蔓延到全身。
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