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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词太烦了,白-玛寺改名白马寺……)
对叶一哲来说,师娘临走时留下的这句话,一直到他老的时候回想起师傅都会想起来。
他自然不会怀疑师娘欺骗自己,只是他没有想到罢了。
他知道自己重要,他知道师傅关心自己,但是他并不知道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师娘的话深深震撼了他,但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真正的了解这句话的含义,那个时候已然当立之年的他,还是忍不住的留下了一连串的泪珠,不可自拔。
只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现在的叶一哲,在休息了一夜后,精神饱满的起床,跟师傅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山下,一直沿着镇外的雪山边缘走着,路虽然狭小,每年在这里亡命的人都有不少,但是对他这样已经习惯了的人来说和康庄大道没有什么区别。
着这条路,他也不禁有点感慨。
当年,就是师傅带着他,被迫从白马寺离开的,然后师傅再也没有回去过,只有他会经常沿着这条路回去,并不是师兄,而是为了那里的门老头。
这里,就是前往白马寺的必经之路。
现在的白马寺自然已经空荡荡了,自从师傅离开后已经少了很多的人气,师兄这次离开,那里再也没有了讲学的人,曾经盛极一时的佛教圣地,竟然成了孤寂之地,忍不住的让人唏嘘。
但是就算这样,叶一哲还是要去。
很少有人知道,在高原省被所有人当作活佛的哲杨,实际上也有自己敬佩自己真正意义上欣赏的人存在,叶一哲现在要去见的那个门老头就是一个。
见证过哲杨从籍籍无名到今天的地位的人,大多数都已经作古了,他还在。
从六十年前哲杨第一次踏入白马寺时,还是十几岁的他就在那里的门童子,一直到了今天,他还是。
听师傅讲课最多的人不是那些天天来的人,不是叶一哲,不是桑腾,不是那些为外人熟知的所有人,而是这个为白马寺守候了一辈子的老人。
每年叶一哲都会前往白马寺一次,一个人,拎上两壶美酒,带点熟食,再带上一些烟草,上山,望这个名为林凤先的老人。
无论刮风下雨,天寒地冻,从来没有一天离开过白马寺,每天都在里面听着哲杨讲课的林老头,脑中记得的经书比起他这个所谓哲杨弟子来说要多的多,以前还在高原省的时候,每年他都会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陪着林老头说着他一生的趣事,他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哲杨,师傅就是他最尊敬的人,虽然他从来没有去过师傅,自从他们离开白马寺后,他们俩就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不妨碍他们彼此提到许多事情都能想到对方的心态。
他说话总是很风趣,说着那些叶一哲听过很多遍的故事都会让他觉得新鲜有趣,不得不说,他有着今天这番成就除了两个师傅之外,这个林老头也算是一个了,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教他什么,但是却用他一生对白马寺的坚持给了他一个很鲜明的榜样。
坚持,万事万物只要坚持,你就能成功。
他可不认为,那些所谓的大师,在真正的佛法造诣上能够和林老头媲美。
甚至就算是师兄,也许都要落后他那么一点点。
不过除了他,还有师傅,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情况,都把他当作了一个普通的门人,师兄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一点可以说所有人都走眼了。
不是林老头认为可以相交的人,他是绝对一句话都是奉欠的,导致的结果就是除了自己和师傅,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几句话。
一个视几十年如一日坚持着自己的一些想法的人,坚持着自己的梦想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在这个雪峰之中,地处于墨镇的西北方向,世人都知道这里有着整个藏佛的圣地,圣地仁波切。
从地图上不可能出点什么来,甚至从外面想要里面都是不可能,只有当来到这里的时候,才会发现,在连绵不知道多少里的雪山的最中央,藏着这样一个并不算宏伟的小宫殿,外面上去与其他的西藏寺庙建筑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一样就是在土质的围墙里的空间稍微大了些许,并不是和其他寺庙比起来,而是和那中央的正庙比起来要大了许多,从稍微高点的地方下去,仿若是一个空空的寺院一样,仔细去,不如其他藏族知名的寺庙那么的层峦叠嶂,此起彼伏,只有中间那一个建筑的存在,衬托了整个寺庙,那么的冷清,高耸的尖状物,一如既往的突出在那里,如同舍利塔一般,令人敬畏。
在寺庙的入口,已经破旧不堪的门上,已经辨认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如果很仔细的的话,能隐约的到中央有个“玛”的痕迹,但是并不清晰。
白马寺,一个记载着传承,已经有着千年历史的地方,竟然在哲杨这一代没落了下去。
师傅想必也很神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