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再次跑去厕所点了一支烟,狂泻而出。
然而腹痛并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
我直不起腰,回到卧室扶着墙走,拦腰斩断的感觉。
还没走到肚子又痛,我干脆直接坐在马桶上不起来,直到最后拉得虚脱,脱水,意识有些模糊,我才爬起来。
好像已经不是拉肚子这么简单,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十二点。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才知道朋友的重要性,我打了电话给宋泽。
“还没睡,怎么,想我了。”他很快就接了,而且心情似乎很不错。
“宋,宋泽……”
“宋总,这是合同。”电话那头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你在哪儿?”我有些疑惑,这大半夜的。
“纽约!”
美国的时间和中国时差相差十二小时,这个时候的宋泽,应该是享用午饭的好时光。
“走得急,没来得及给你说一声,对了,我后天回去,给你带礼物。”
他说得很轻松。
“好呀,那我先睡了。”
本来想让宋泽来接下我送我去趟医院,哪晓得他此时身在纽约,我强撑着微笑不让他担心,我敢肯定宋泽这小子要是知道我要痛死了,非得扔下合同赶过来不可。
他就是那样,对我很好!
挂了电话后我翻着电话薄,找了好半天,突然发现我除了宋泽之后,没有一个可以打电话找的人。
我和我妈的关系,我死的时候都不想告诉她。
亲人和朋友,依稀就是宋泽。
有些自嘲。
我忍着剧痛穿上了衣服,轻描淡写的化了裸妆,我有个习惯,出门必须化妆,哪怕下楼买瓶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