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贾府虽然这些年再没出个上得台面的人,可根基深厚啊,而且还有个超品诰命夫人贾母存在呢。
而且这人自称是荣国公曾孙?贾瑞?他怎么没听说过?
朱酉石有些将信将疑的看向手下。
一人忙说道:“原来是贾公子,失敬失敬。”
同时对朱酉石使眼色示意确有其人。
朱酉石见了也不敢太过造次了,拱手道:“贾公子,久仰久仰。只是今日情况特殊,还请行个方便。”
贾瑞笑得跟头柴犬似的:“请自便。”
“多谢!”朱酉石也挤出来个笑容,同时一挥手:“给我……”
“等!我这给你方便了,你是不是也得给我个方便?
还是那句话,深更半夜教头带人要查检我家义学,总得给个说法吧?
倘或你们没找到人,我找谁说理去?
我们贾家可是诗书传家,总不能也明天晚上带着一群人持刀拿棒的去你们修国公府登门拜访吧?
今日你不给我个说法,明儿府中老爷太太们问起来了,可都是我的不是了,说不定还得让修家和贾家误会,朱教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朱酉石听了这话也犹豫起来。
他说好听点是个教头,说通俗点不过是个护院头子,保安队长。
贾瑞扣的这顶大帽子他可扛不住。但是就这么走了他也觉得有点没面子。
就在这节骨眼贾瑞又笑道:“教头,今夜我家义学里就我一人在此读书,并不曾听到见到有人闯进来,想是夜黑月晦,您手下有人看走眼了?
你看这样可好?等明日天亮了我回了府中老爷,让他们增派人手,将学里里里外外都好好搜检一遍,若是有那可疑的人,就捆了送到府上,岂不便宜?”
朱酉石心说等明天人早跑了,去哪儿捆?
可贾瑞的话软中带硬,倘或自己再擅闯贾家义学,真抓不到人了日后说起来难免麻烦。
而贾瑞又给了自己台阶下,也只得恨恨地说道:
“如此有劳小朋友了!我们走!去别处搜搜看!”
贾瑞看朱酉石带着人去了不紧不慢的关了门,口中念道: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外头的人都走得远了,才转到柴房里,将那一堆干草搬走了,只见那小孩依旧蜷缩着卧在地上。
“卧槽,不会是使劲太大,给拍死了吧?”贾瑞吓了一跳。
虽然他可以熟练掌控板砖力度,可对方毕竟是个孩子啊!
忙去探了探鼻息,还好,还在喘气。
不过贾瑞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一身夜行衣打扮,还带着把匕首,看意思他肯定是修国公府众人口中的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