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之中,只剩百里长空的尸体漂浮在水池的水面上……
及至下午,百里飞霜许久不见父亲,再次来到了浴室。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脑袋嗡的一声,只觉天旋地转,身体摇摇欲坠。
好半晌,百里飞霜才稳住了身形,简直不敢相信:“这……这……这是怎么了?”
她飞快地跃入池中,将百里长空的尸体拖到了岸上,拼命晃动,叫道:“父亲……父亲……”
百里长空一动不动,双目紧闭,脸色惨白,鼻间气息全无,哪能回应得了!
感到父亲身体冰冷,毫无生命气息,百里飞霜绝望了!悲愤地道:“谁?是谁杀了你?到底是谁……”
一时之间,百里飞霜觉得整个天都塌了!尽管她对这个父亲不认同,但父亲就是父亲。可以说百里长空所做的一切,那都是为了百里世家。一旦他没了,那百里世家群龙无首,不敢想像会乱成什么样子?
正当百里飞霜绝望之际,忽然眼神一亮,感到父亲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她不由瞪大眼睛,死死盯着。
果真,百里长空右手的手指微微在动,身体逐渐回暖,似乎有了那么一丝的生命气息,好像正处在还魂的状态!
“没死……活了!”
百里飞霜又惊又喜,赶忙握住百里长空的手:“父亲……父亲……”
顷刻,百里长空眼睫一动,微微睁开了眼睛,却是目光涣散,那样的无神。
“父亲!您总算是醒了!谢天谢地!”
百里飞霜喜极而泣,赶忙掏出一个水晶瓶,将瓶中的圣水全给百里长空喂了下去。
这是武天骄的圣水,虽不如生命之水纯正,却也功效非凡。百里长空喝下不到一会儿,灰白的脸色很快有了几分红润,气息渐强,尽管还很虚弱,却是性命无忧了。
他瞅着百里飞霜,想要坐起,却是力不从心,道:“霜儿!是……是他……他来了!”
百里飞霜愕然道:“哪个他?是……武无敌吗?”
“是……是他!”百里长空目露恐惧:“他……真成女人了!为父要不是有保命之法,就……死在他手上了!怎会这样?太……邪门了!”
瞅着百里长空下体那萎缩成花生米大小、小的不能再小的东东,百里飞霜恍然大悟,骇然道:“父亲……他引诱你了?”
闻言,百里长空满脸悲愤,痛苦万分地道:“为父一时不察……完了!全完了!为父毕生的功力……全完了!霜儿,你可要为我报仇啊!”
说着,嚎啕大哭。
谁说英雄有泪不弹。即使是一代枭雄如百里长空者,在功力丧尽之后,面对这种生不如死的境况,也禁不住哭出声来。
“爹!不哭!不哭!”百里飞霜慌了手脚:“只要留得命在,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不哭!不哭!”
“爹……动不了了!”百里长空哭泣道:“霜儿!你一定要为爹报仇啊!”
“一定!一定!”百里飞霜将他上身扶起,道:“爹!武无敌一定发现了什么,才这般对您下手。您不能在这里呆了,得回岭南。我让大哥送您回去!”
“不……万万不可!”百里长空惊恐地道:“这事千万不能惊动你大哥。武无敌要是知道我没死,一定不会放过我。说不定……会因此牵连整个百里世家。”
“女儿知道了!”百里飞霜蹙眉道:“从现在起,爹你已经死了。作为长子,大哥必须知道,他有义务送您回家!”
一愣之后,百里长空明白了:“这样……也好!只是这样一来,在天京就无人助你了”
略微一顿,他悲凉地道:“霜儿,你要是觉得孤立无援的时候,可以去……找你二娘!兴许只有她才能助你一臂之力!”
“二娘?”百里飞霜变色道:“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百里长空咳嗽两声,摇头道:“那是为父骗你们的才这样说。其实……她没死!一直就在大瑶山,死神居住的古观里。”
啊!百里飞霜惊得脸色煞白,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当初……爹您就是用二娘……才换得死神出山?”
百里长空苦笑道:“不是爹!是你二娘执意那么干的!她为了给孤云报仇,不惜赔上自己的身体……爹阻止不了,只好由她!男人戴了绿帽子,是很丢脸的事情,爹只好对你们谎称,她死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就一定在大瑶山的古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