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会儿,我们就开始往山头爬去,这座山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什么植物在上面,这种情况在普通人眼里很正常,但是按照盗墓的道理来说,这就是藏墓山的很正常的现象,在这山里面已经被挖空了,植物在上面很难生存。
我们走了几步,就听秀才说道:“等等,看那边!”
我们顺着看去,只见前面的树边上有些脚印,很新,应该是昨天留下的。秀才说道:“这么新的,估计是昨天那些南蛮子的,咱们跟着脚印走肯定能找到盗洞。”
我们一听秀才这么说,就跟着脚印走了一会儿,没多久果然看到了一个盗洞,在一棵枯死的树的边上打好的。
猴子一看就说这是南方人的手法,这种洞直径小,也不好钻,但不容易塌,如果不深的话,盗洞里也不用放支撑点,比较省事,但是要是底下出了事要从这盗洞往外跑,也是够呛。
我掏出地图一看,这里离黑子标记的地方还差一段距离,但也就无所谓了,从哪里进去都是这一个墓,摸到主墓室也是迟早的事。
老兵从洞里摸出把土来,捏了捏,说道:“这土都干的差不多了,应该是昨天的,估计进去之后他们也没从这里出来,那几个南蛮子要么就是死在里面或者从别的地方打洞跑了。”
冯雨轩一屁股坐在树干上,看着我们说道:“差不多了各位,盗洞都已经打好了,咱们也算是该下去了,进去之后招子都放亮点。之前好像还有波人也进去了,但就出来一个活的。这底下还真不好说有什么幺蛾子,咱们几个也是几天的伙计了,尽量多少人进去就多少人出来,争取天黑前出来,分完东西各自发财。”
说完从包里拿出一瓶二锅头,我心说你这下去还来上一口,他自己开了盖灌上一口,也就递给边上的秀才,意思是各人都来上一口,我们也就都接着喝了一口,只有老兵没接,从包里掏出一个行军的铁壶来,自己喝了一口,估计也是酒。
我们也就喝完这瓶酒,又抽了几根烟,算是提了提神,也就准备下墓了。
我这时候酒劲上来一点,就感觉没什么好怕的了,但一看到盗洞,脑子猛的一转,又泛起了鸡皮疙瘩,这怎么说我也是盗墓呀。
这是我平生来第一次盗墓,虽说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说实话,在心底里稍微也有点期待。
毕竟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光古墓里的奇事就听过不下几十件了,如果说不好奇也是扯谎,但是一想到这里面的危险,又觉得浑身发毛。
我这心里来回矛盾着,前面的猴子已经下去了,只听后面的秀才说道:“宝爷,还不知道你什么名字呢?”
我回答道:“王兴权。”
秀才笑了笑,说道:“宝爷,你这是第一次盗墓吧?”
我回头看他一眼,就说道:“恩,第一次干这个。”
“恕我直言了宝爷,你这第一次恐怕是危险的很啊。”
我感到有点疑惑,就问道:“怎么说?”
“刚才虽说是我先开口让你跟着下墓的,但是我不开口冯雨轩也会说话的,而让你下来也不是为了带个累赘。”
这盗洞上面只有我和秀才在这里了,一时间我觉得有点好奇,就说道:“那带上我有什么用,我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
“这个。。。就要自己想了,我也不能说太多,咱俩也赶紧下去吧,下面的人等久了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说着就推着我让我在前面,我也没法说什么了,就顺着盗洞下去了。
这个盗洞打得很精巧,中间没有做任何支撑点,却是十分的安全,一看就是很有经验的土夫子开的洞。
这个盗洞打进去直接就是一个墓室,而且从盗洞进墓的开口,是从墓砖外面往里开的洞,估计是凿开的,墓砖全都是碎掉的,全都掉在墓室的里面。
这时候猴子他们已经打起了火折子在里面站着,我爬了进去,只见这个墓室很大,就我们这几个火折子根本照不到墓室的全部,我放眼望去,这个墓室里也没有什么东西,空荡荡的,就连基本的装饰都没有。
我突然想起这个墓室的特点在我脑海里是有印象的,这种墓室在盗墓贼嘴里都叫做大通屋,是四通八达的通。
大通屋在墓里有很多种作用,通常来说就是个起点,如果把主墓室比作卧室,这里也算是大厅了,通往各个卧室或者别的地方。
而大厅的大小也就决定着屋子的大小,大通屋也是这样,很广阔的大通屋,就代表着这个墓穴是个大穴。通常来说大通屋里不会放置装饰品,也不会有机关之类的,但如果什么入墓者死的警告之类的,都会放在这里。但大通屋在古墓里算是很安全的地方,墓洞打在这里最是合适。
秀才估计和我想的一样,就冲我们说道:“这南蛮子真他妈牛逼,一个洞就能打到大通屋,肯定他们里面有个探墓的能手。不过他们这么厉害,对咱们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这后面还有什么机关的话,估计也被他们解决了。”
冯雨轩说道:“操,这帮狗日的就算再厉害,我也不愿意让他们打个头阵,打心里憋屈。”
猴子看了一眼冯雨轩,有点想笑的意思,忍一忍憋住了。
我冲秀才说道:“现在怎么办?有什么打算没有。”
秀才看了看这个墓室,说:“要我说,咱们几个还是先观察一下这个墓室,毕竟有些角落还不清楚,也不敢放心。脚踏实地的一步步走过去,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方法。”
“别扯这没用的,咱们赶紧走走看看吧。”冯雨轩拿着火折子就随便找个方向走去了,这大老粗很是鲁莽,也不知道怎么能盗过那么多的墓。
我拿着一把火折子,冲大通屋的西边走去,那边最是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