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毕岸带着我一边跑一边大声问道。
我也尽可能的大声说道:“这个世界没有人气,特别是这个世界现在刚刚苏醒,我刚刚呼了一口气,那里突就出现了人气,是人气!你懂了吗?”我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毕岸良久没有出声,只是带着我跑的步伐慢慢的放慢,慢慢的放慢,渐渐地我们停了下来。我诧异的看向毕岸。
毕岸:“屏息!”
我:“什么!”虽然我一时没我反应过来,但还是听毕岸的话,迅速屏息。
毕岸拉着我极速后退几米,然后双腿一蹬,带我上了旁边一侧的高层,然后蹲下身来。
我就看到马上那群原住民瞬间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在胡乱的原地打转,只是他们的表情还是毫无波动,但是身体语言表现出来的是急躁,这看起来,诡异极了。
很快,那些原住民又恢复了原样,直愣愣的向前走。而他们走过来的方向,正是我和毕岸的藏身之处,我看着这群人慢慢的向着我靠近,尽管他们看着就像是一群木偶一样,还是给了我巨大的压迫。我的胸口起伏着,死死的憋着气,但是在这巨大的恐惧之下,我终于崩溃了,毫无征兆的,我猛的站直了身子,拔腿就要突破这群人的包围冲过去,但是却冷不防被毕岸给一把抓住了手腕,他
没有说话,而是皱着没有冲我摇了摇头。
我看着毕岸的样子,心里防线彻底被冲破,蓦然之间,泪水从我的眼眶里滑落,从余光里看见渐渐地朝这我们逼近的人群,我哽咽着张口说道:“我害怕……”
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毕岸猛地变了颜色,然后以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一把拉着我蹲了下来,顺便捂住了我的嘴。
在毕岸的控制之下,我不满的摇了摇头,刚想叫他放开我,忽然就发现了这些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我和毕岸,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我心里一惊,停止了挣扎,忽然想起了这群原住民是能顺着人气找到我们的,心里觉得后怕,想到多亏是毕岸及时捂住了我的嘴,不由的转头看向了毕岸。毕岸却面无表情的伸手,将我的头扭了回去,估计是我会再次开口将这些人给引过来,所以他并没有放下捂着我的嘴巴的手。刚刚我差一点就给自己和毕岸招来杀生之祸,所以现在我
一刻也不敢动弹,只敢老老实实的保持不动,等着这些原住民早点离开。但是,就在这时,我忽然就有了一丝很奇怪的感觉,因为毕岸的一只手伸到了前面捂着我的嘴,一只手搭在我的头上,而我的整个人相当于是完全的靠在了他的怀里,感受着手背的温热和毕岸细细的鼻息,我忽然脸一下就烧红了,我抿了抿唇,不自在的低下了头,这个姿势?这个姿势真的很像是拥抱啊?我怎么可以这样呢?昨天还想着
亲他,今天就已经抱上了,完了完了,我真的要变成一个坏女人了。“好了。”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觉得后背一空,是毕岸松开了我,站起来了,就在他松开手的一瞬间,空气一下子涌入了我的鼻孔里,听到毕岸的提醒,我一把贪婪
的呼吸着空气,一边慢慢的扶着墙站了起来。
但是想起了自己刚刚的想法,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毕岸,只好低垂着头打着哈哈:“哈哈哈,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是吗?”听毕岸这么说,我抬眼看向了他。之间他神色古怪的看着我,抿了抿唇,然后亲启薄唇,说出了我做梦也想不到的话:“可是你刚刚心跳的很快呢?你确定你没有
事?”我看着一脸天真的毕岸,猛的捂住了脸,苍天啊,这是要让我羞愤而死吗?
但是为了挽回我微乎其微的尊严,我抬眼看向了毕岸,正色道:“我是鬼母,体质和你们这些常人不同。”
“是吗?”毕岸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话,诧异的挑了挑眉,显得有些惊讶。“当然是这样了?我可是生出过鬼婴孩的人,而且所有的鬼都逃不过我的法眼。我的体质可是很不同寻常的呢。”生怕毕岸会怀疑,我赶紧扯出了一大堆的证据,可是应该
只有鬼才会知道我刚刚为什么心跳那么快吧。毕岸显然是被我的话给说服了,皱着眉,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我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窃喜,小样儿,看你还敢嘲笑我。但是我还没有得意多久,毕岸忽然就张口问道:“那
你觉得刚刚遇到的那些人是鬼吗?”
“啊?”没有想到他的思维跳跃如此之大,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毕岸顿了顿,一字一句的把自己刚刚的话给重复了一遍,“你不是你可以看到鬼吗?你觉得刚刚那些人是鬼吗?”虽然我刚刚说的话都为了掩饰我刚刚心跳的真相,但是我说的也确实不是假话,作为一个鬼母,是人是鬼我还是看的出来的,我看向了毕岸,摇了摇头:“我可以感觉到那
些人不是鬼,他们是人,但是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上却失去了人气,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
我咬住了嘴唇,一时之间好像是顿住了,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像是一具具受人操控的提线木偶一样,对吗?”毕岸敛眉,淡淡的说道。经他的一提醒,我茅塞顿开,猛的拍了一下巴掌,差一点就要跳起来,我眉飞色舞的说道:“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他们给我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人给操纵了一样,完全就失去了自己的灵魂。”我越说越兴奋,脑海中忽然就有了一个猜测,为了寻找认同,我凑到了毕岸的身边,急切的拉着毕岸的手,急冲冲的说道:“是那些人,没错吧?
一定是那些人?我们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里的人是分为两拨,一批是这里的原住民,一批就是昨天晚上追杀我们的人。是吧?”毕岸并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将视线慢慢的移到了我紧抓着他的手腕上,我随他的目光看去,一时之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的脸忽然一红,然后就猛的甩开了他的手,他看我红着脸转身就要离去,赶紧叫道:“诶,你还没有听我的分析呢?你要到哪里去?”我嘟起了嘴,心里知道还是要以大事为重,只好不情不愿的转过身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