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阴太阳拳!”
一击得手,秦昊没有分毫迟疑,趁着瓢把子心神失守的机会,鲲鹏翅震荡,身躯如光如电,瞬息间,便出现在了瓢把子身前,一拳向前横扫。
黑白气息缭绕,仿若生死轮转之磨盘,破灭气机,恐怖绝伦。
仿佛,所经之处,一切都将要摧枯拉朽般的被毁灭。
砰!
下一瞬,恐怖拳意尽皆轰击在了瓢把子的身躯上,让他倒飞而起。
嗤啦!
紧跟着,自瓢把子的眉心处,倏然有一道裂痕出现,紧跟着,那裂痕越来越多,眨眼间,便变得密密麻麻,犹如蛛网。
咔嚓!咔嚓!
旋即,伴随着如琉璃崩裂般的声音,一枚枚裂痕化作闪耀着淡淡肉色的碎片,向着四面八方飞散开来。
而伴随着碎片的飞溅,一个与言天卿完全不同的人缓缓出现。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很是壮硕,留着络腮胡子,满头黑白相间发丝的中年人。
他出现时,身体佝偻蜷缩着,脖颈缩进双肩,那模样,看起来,就如是一个被困在了狭窄壳子里的人。
“瓢把子。”
秦昊收手,望着瓢把子,缓缓道。
这一刻,他彻底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之前,他在了解言小鱼的修炼之法后,凭借敏锐无比的极境灵觉,在昨夜那一战中,竟从“言天卿”和瓢把子的身上,感知到了相同的气机。
之后,他询问言小鱼,让她给自己讲故事,讲有关言天卿的一切,讲他的喜好,他喜欢吃什么,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有意思的转变,又与谢宝树所整理的瓢把子案参照。
一切对照,脉络变得清晰,让他得到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言天卿已不是言天卿,而是瓢把子!
但他知道,自己的修为不足,根本无法与瓢把子对抗。
他前往青州城世家,想要看看他们是否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但结果令他失望,青州城诸多世家,各扫门前雪,只要瓢把子不劫掠他们的产业,他们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他只能向他们勒索灵玉和灵药,助自身突破。
他前往青州书院,希望书院能够给他个不一样的答案,但可惜的是,这世上的书院,并非每一家都是天玄书院,他们同样独善其身,哪怕瓢把子在眼皮子底下为恶,也不愿出手拦阻。
所以他用龙珠谷的灵气,毫无心理负担,甚至连多一块灵玉的灵气,都不愿浪费在龙珠谷中。
最让他失望的,还是那位贺院长,身为一院之长,却麻木不仁,所以,他对对方的称呼,从“贺伯伯”变成了客气的贺院长,并且向他索要了两百枚灵玉,而后转身离开。
这所有的一切,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天玄书院不在了,天玄书院中的那群人已经不在了,他想要做什么事情,就真的只能依靠他自己,再也不会有人帮他了,也不会有人站在他身前了。
“我不是瓢把子,我是言天卿!”
瓢把子惊恐颤抖,声嘶力竭,大声向秦昊反驳。
即便是此刻已从“言天卿”的壳子中飞了出来,可他的躯骸,却还是习惯性的佝偻着,脖子也瑟缩着,努力保持着如还在壳子中的般的形状。
那模样,就仿佛他觉得,只要自己是这个样子,就还能是言天卿一样。
“你不是……”秦昊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悲悯的看着瓢把子,道:“无论你怎样伪装,无论你怎样出色,你都不是言天卿,真正的言天卿,很早之前,就已死在了你的手里。”
“不,我就是言天卿,我就是他!”瓢把子已执念入魔,认定了自己是言天卿,不断摇头否定,旋即,咬牙切齿的望着秦昊,露出狰狞笑容,咬牙切齿,道:“只要杀了你,今日之事,便无人知晓,我就还是言天卿!”
隆!隆!隆!
顷刻间,他法力运转,推动那轮残破一角的浩然天日,散发着恐怖无比的毁灭性波动,向秦昊席卷,要将他泯灭抹杀。
秦昊悍然不惧,手一招,羿圣射日箭倏然飞回掌心,再度弯弓搭箭,弓开满月,箭去如虹,向天日横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