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落雁小鼻子哼了一下,小手拧了下徐子陵的面颊道:“是谁的事?是我的事吗?明明是你这个懒鬼的事!快哄哄我,不讨得人家高兴起来,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啊雁儿宝贝身体力行万事皆能聪明过人又日理万机任劳任怨真是功高劳苦令人钦佩,对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徐子陵笑嘻嘻地逗着沈落雁,可是沈落雁却不受他这一套,娇哼道:“黄河决堤就免了,你还是把第二个原因说来听听罢!”
“诺!”徐子陵站直身子,像一个小将听到大元帅的命令那般向落落雁行礼道。
“嘻嘻!”素素一看两个人还是小孩子的脾气,不由偷笑不止,她站起来轻声道:“我去做些吃的东西来吧,雁儿姐姐想必还没有吃过早点吧?正好和子陵一起吃,我很快的,你们稍等一会吧!”
素素一边捂着小嘴偷笑着出去了。
沈落雁一看徐子陵眼光光地看着她,不由心砰砰乱跳,小脸一阵发烧,身体在他大力的拥抱下不安地扭动了两下,嗔道:“大坏蛋,你难道就不能稍稍正经一些吗?怎么一天到晚就光想那件事呢?噢……坏蛋,快放手,素素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在她回来之前,我会放手的。”徐子陵轻轻亲着她那洁玉般的小脸,呵着热气道。
等素素捧着热气腾腾的早点进来,沈落雁早变成了一个软面美人,软倒在徐子陵的怀里。她一看素素进来,小脸更是通红,虽然跟素素在微笑打招呼,可是小手却偷偷地在掐着徐子陵的手臂,大为嗔怪他让自己如此失礼。
“我想听听那第二个原因是什么呢!”素素一看沈落雁,早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微笑着走过来坐在徐子陵的另一边,挽住他的手臂,微笑地冲着沈落雁道:“我想听听子陵说一说你们肯定还没有空提起的那第二个原因……”
她的话还没有完,沈落雁早羞得一头扎进徐子陵的怀里,再也不敢去看素素了。
“原因之二嘛!”徐子陵道:“因为李密的武功更高,万一有什么差池就会让他怀疑,所以刺伤祖君彦更合理一些,而且也容易激怒李密,让他的理智在这一件事上有所偏失和退减。之前我用冰块做成的剑来刺杀王伯当和徐世绩,已经埋下了他仇恨的种子,现在再有真正黑剑出现,他绝对不会认为不是影子刺客干的。”
“可是你抢夺了他那么金银,他不会怀疑吗?”沈落雁还是有一点儿不明白,问。
“你装模作样查一下,然后就嫁祸给窦建德派来的人。”徐子陵哼道:“要说李密完全相信现在的瓦岗军没有翟让的人,那是不可能的。之前你已经跟他提过,翟让和窦建德是过命朋友,而这一次反水,也是赶在窦建德派人来援之前起事的。所以他绝对有理由会怀疑翟让的人和窦建德的人做的,他们在帮翟让转移资金。因为除了他李密,就只有翟让知道三个宝库的具体情况和防御。如果不是翟让下令和用他的钥匙,谁能打开那三处宝库取出金银呢?”
“不是还有你这个小偷吗?”沈落雁用纤纤玉指点了徐子陵的额头一下,娇嗔道。
“我是谁?他压根不知道!”徐子陵呵呵笑道:“等迟些窦建德的人一到,你就派人闹腾一阵子,那么窦建德也水洗不清了。”
“问题是,窦建德是否真的会派人来?他会派人谁来?”沈落雁微一思索,道:“还有,那些金银又哪里去了?这么多的金银,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出得城去呢?那么肯定还有荥阳之内,如果在荥阳之内,又会在哪里呢?”
“在瓦岗军中。”徐子陵答道:“李密绝对会相信这一点,他不可能信任那些之前一直忠于翟让可是让情势所迫后屈服的瓦岗军将领。而那些将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相信李密了。他们之间,必有一道裂痕,这不是他李密个人魅力和容人之量就可以消除的!历来反逆侵主的叛徒无论如何得势,都是众人心中所鄙视和所遗弃的,威望之高强势之大如汉朝王莽,一旦谋反,也人心尽失。”
“啊,原来你就是利用这一点,再次挫伤李密和现在中间派瓦岗军的关系!”沈落雁恍然大悟,道:“你这一招还真狠哪!密公失去这批金银,就不会明查,也会暗察,这么一来,他和那些将领的关系可算完了。密公怀疑他们里通外贼,盗藏金银,而那些将领无故受冤,又心怀悲愤……天哪,你这一招好毒啊!”
“更毒的还在后头。”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因为他不敢信任那些将领,又失去几个得力助手,更不能马上全用自己人来领兵,因为怕有外人猜疑,所以新降而又有才的秦叔宝就有机会大展身手了,嘿嘿,有了你这个俏军师和他那个秦将军一起拖他的后腿,他又四面树敌,想不早些垮掉都难!”
“……”沈落雁听了,除了火热地搂着自己心上人狂亲之外,再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表达自己心中的喜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