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你知不知道秦家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走!跟我去山门谢罪!”
年轻男子拖着燕云霆腾空往山门上飞去。
……
灵隐宗,所有掌门、长老、弟子,三百余人齐聚于山门前。
一个青袍中年男人,带着十几个仆从于山门对峙,他身后还停放着一举用白布覆盖的尸体,从尸体臃肿的模样上来看,应该就是今日被斩首的秦贵。
“洪正淳,今日你若不给小儿死因一个交代,咱们俩家不死不休!”中年男人指着山门前一名黄袍老者大声叫嚣。
黄袍老者便是灵隐宗的掌门,洪正淳,金丹修为。他皱眉望着秦贵的尸体,沉声问道:
“秦家主,令公子的死,与我灵隐宗何干?”
秦昭大声道:“我早已查明,今日小儿在东头集市,于一名马夫手中购得一只独角兽,而后当天下午便被人发现与两名仆从横死在集外的竹林当中!整个沧海一带,就只有你的宗门里有独角灵兽,你作何解释!”
“那马夫何在?”洪正淳问众弟子。
“他来了!”
年轻男子拖着燕云霆从天而降,他将燕云霆扔至众修跟前:“掌门,就是这个傻子,昨日才把他引进灵兽坊,今日他便骑着灵兽下山!”
燕云霆从容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穿过所有人的目光,只冲吴清瑶笑了笑。
吴清瑶咬着牙,又惊又怒。
洪正淳望着燕云霆,“他只是个凡人。”
“我看倒未必,此人凭空出现在沧海荒岛上,行迹十分可疑!说不定就是他……他杀了……杀了秦公子!”年轻男子说到最后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一个凡人,怎可能杀的了秦家公子?
秦昭更加不信了:“洪正淳,你要抓人顶罪,好歹也找个门徒弟子吧?抓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凡人出来就想了却此事么?”
“秦家主!”洪正淳大喝,隐隐有些愤怒:“仅凭一次交易,就断定是我灵隐宗害死了令公子,这话不太说得过去吧?
再者,令公子在沧海一带的行迹,人尽皆知,这名马夫将灵兽私自带下山,是我灵隐宗自己的家事,他若不将灵兽交给令公子,令公子难道会轻易放过他么?!
此事即便是你告上青云宗,我灵隐宗也绝不理亏!
今日你若想讨个说法,那就当着我灵隐宗三百门徒的面,好好说清楚!否则我洪正淳绝不会罢休此事!”
话毕,金丹修为透体而出。其余长老弟子也纷纷响应,取出灵器法宝!
三百人的怒气,秦昭当真是胆怯了,他咬牙切齿:“好,好……洪正淳你够硬气,今日你灵隐宗人多势众,我便暂时向你们服个软,但是!”
他怒瞪着燕云霆:“小儿之死,一切皆因这个马夫而起,他的命我要了!”
说罢,他化作一道灵光,携掌杀向燕云霆。
一个凡人的命,若能了却一桩恩怨,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值得。
三百修士各个神情冷漠,无动于衷。唯有吴清瑶忍不住出了剑,她闪身拦在燕云霆跟前,一剑抗下了秦昭的攻击。
但修为相差了整整一个境界,她即使勉强挡下了一击,也被秦昭的掌风所震伤。
吴清瑶闷哼了一声,身子往后飞了出去。
燕云霆暗地里一个飞扑,用自己身躯当做肉垫,抱住吴清瑶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