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他们从和平树下拉练回来,满以为能睡一个安稳觉,舒展一下这几天劳累的筋骨,乐呵一下疲惫的身心,但是他们想也想不到这天夜里又出了一个蹊跷事。
这夜,大家都躺在帐篷里,没有灯光没有月亮,在大家周围拥着的只有那无边的黑暗。
但说黑暗也不是那么恰当的,因为帐篷里大家用桦树和松树皮细辗后做成了松明,那松明是海哥和秋果姑娘白天预先准备好的,所以大家点了有半个小时的松明,后来就钻到行军袋里各自睡了。
外面,只露着一个头。
但是,当他们睡下后,月亮又从东方的树头边悄悄探出头来,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秋果姑娘的帐篷搭在他们隔壁,秋果姑娘和老大不知怎么了,秋果竟然会睡觉时跑到他们这边来。
在夜里除了天边的一点天光,什么也看不到,她虽然害怕野兽,但是从小养成独立睡眠的习惯帮了她的大忙,所以她等到隔壁大家睡下后自己也安然入睡了。
她的帐篷和他们的帐篷紧挨着,他们不怕,她还怕什么呢?
隔了薄薄的一层帆布,隔壁的一切听得真真切切,那个打呼噜了,那个咳嗽了,那个梦呓了,一切都听得真真切切。
幸好,这一切尴尬都是隔了薄薄的一层帆布来进行,一层帆布把两种男女不同性别的人隔离了,就象隔了一层毛玻璃,虽然看得不甚明确,但是里面的一切还是能揣测一个差不离儿。
那天夜里,秋果姑娘被一阵咭咭的怪叫吓醒,本来,她在客舱里也留有一个躺铺,但是海哥今天睡了一天,晚上执意要守夜,所以她还是回到了昨夜被惊吓过的帐蓬里。
虽然海哥老大留她,但是她还是执着地留在帐篷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男人们不怕,她怕什么?
只是她睡下来时心里到底忐忑不安着,总感到自己所处的地方哪里不对劲,还是不够安全。
秋果姑娘本来感觉也没什么事,她昨夜睡了行军袋,感觉身子下面咯得生疼,怎么也睡不舒服,于是就从行军袋里钻出来,谁知躺在上面没有一会儿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幸好,前半夜不冷,她听着隔壁那边的几个人叨叨地说笑,或者嘀咕着埋怨鬼头的莽撞,他们说什么,因为只隔了一层帐篷的缘故,她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但是随着那边声儿没了,她也渐渐的神经安定下来,不知不觉她就这么睡着了。
天边的一弯月儿升上来,但一会儿又被一团乌云遮挡住了,天色有点阴晦下来,跟前的风儿在轻吹,扑面刮来的风中夹杂着一股腥臭味。
连在客舱中值勤的海哥也察觉到什么,不由嗅嗅鼻子,但是四下张望时却只看到诡谲似的幢幢树影,他把客舱里的门都关严了,只开着一条指缝般的缝隙,又紧紧身上的一件军衣,虽然不寒,但是那样子好象能掩掩自己身体的不适。
夜色中,那看似安静的天空中会偶而破空传来一阵鸟雀的惊叫着,或者猫头鹰鬼嚎声,夜鸟的悠荡声,静静的暗夜森林,更显得这片荒草地的诡异。
林超睡上行军床上和大家瞎聊了一阵,随着人声聊落,不一会儿就入睡了,随着此起彼伏的鼾声,林超进入梦里,感觉进入到一个绿意盎然鸟雀争鸣的森林间。他在打一只野兔,可是那只野兔却左逃右躲,不一会儿竟然消失在野草丛中,令他怎么也找不着。
他正沮丧时忽然感觉一个大果子向他抛过来,他没有来得及躲避,那果子一下砸在了他的头上,原来,是一只猴子还冲他呲牙咧嘴着挑战!
原来,他跑着追着野兔竟然不知不觉窜到了猴子的领地。
日他奶奶的!你这个龟孙儿要死了!他狠狠地骂着,但是当他气喘吁吁地爬到那个树上时,确切地说才爬到树的一半,那个猴子竟然跑到另外的一棵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