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举道:“李帮主,这几年来,我并没有问过你和我师叔祖的关系,我就是想让你给我明说,可是你直到今天才说出来,我不想问是什么原因。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理由。”
“六弟,不是我不想说。你不问我我也是万分感激。要知道当年祖上因为祖师爷这事是付出生命了的,从那以后,我的家人绝口不提这件事,而且广传‘连环腿’,如今岭南人会腿功的人不在少数,就是要让大家知道,行者武松还在岭南。”
“你的意思是说,武松是怕死了。”
“没有这意思。”李黑娃道,“想那武松英雄盖世,宁死不屈,如何怕死?那年我祖上和武松交好之后,二人甚是谈得来,闲谈之余,武松也传我祖上一些拳脚功夫,并嘱咐我祖上不可说出去,武功也不能外露。当时我祖上也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见他单身断臂,生活不易,这才偶尔送他点山货接济。开始他并不要,我祖上说他也是经过好几次的相赠,武松才开始接受,并拿银子买。我祖上说如果用钱就不给了,他才接受。
大概过了有两年的好光景,朝廷对以前的梁山好汉们查得又没那么严了,可是朝廷的苛捐杂税越来越多,祖上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虽然他学了一身武功,打猎技术更绝,打得的猎物比别人多,他都还过不下去了,别的猎户可想而知。然后大家就推举祖上为代表,和官府理论。数十个猎户来到官府,同来的还有数十个渔民,他们和朝廷据力力争,可是朝廷非但不听,反而以谋反罪要将这一干人拿下。
就在这时,一独臂壮汉提着把朴刀拿到官府,用刀指着县官的鼻子道:‘如今的天下,全是因为你们这帮贪官污吏害的,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你以为谁想反嘛?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是谁造成的?’
那县令手里端着茶杯,用那双三角眼斜视着武松,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造反?梁山厉害吧?结果怎样?方腊不是称帝了吗?结果呢?还不是让武松武二郎给结果了。一并拿下。’县令下完令就把嘴放到杯边。
‘俺今天就先结果你。’
县令嘴还没挨着茶杯,就觉脖子上一凉,朴刀已经递到,那县令最后看到的是武松怒睁的双目,脑袋瓜子就到一边去了,可怜他至死都不知道是谁杀的他,身体还端坐着,一手拿着茶盖,一手端着杯子,欲饮的样子。
武松对围过来的从兵士大声道:‘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山东武松武二是也,放了这些人,要找找俺。’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武松的大名天下谁人不知?众官军有的对他敬若神明、有的对他敬仰不也,今天终于一睹真人,谁还敢上前。
武松领着众人散去。
后来的县令果然取消了不少苛捐杂税,只不过武松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官军四处搜捕他。祖上也因为此事卷入进来,入了狱。不过没几天就让一个独臂壮汉救出来了,那人对他说:‘你在这地方活不下去,是俺引起的,要么你跟我走,要么你领着他们成立一个水泊梁山。’
祖上选择了第二种,因为他的家人在这里,因为他只对那里有感情。
接下来,祖上组织俚人们和官府对抗,造船下海和官府藏猫猫。”
“这就是你鲨鱼帮的前身。”
“也可以这样说。”
杨鹏举对武松也是敬重有加的,既然是他的传人,李黑娃说得也无可挑剔,他只得说:“那足下给我说说这几日你的去向。”
李黑娃看了看静心聆听的籍辣百灵、孛蕊、马肩虎,欲言又止。
杨鹏举道:“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三人不是外人。”
“李帮主确实不好说。”马肩虎笑了笑,“我知道他去哪里了?”
杨鹏举一愕,怔怔地看着马肩虎:“原来你二人在一起?”想了想又不对,马肩虎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感觉上一直都在他身边不远。又厉声道:“快点说。”
马肩虎没有看到杨鹏举发这样大的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尚书府。”到底还是个小孩,知道男女之间有故事,但那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只能是猜测,不过他记得是尚书府的人。男人嘛,有个三几个女人很正常,这点马肩虎也见得多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李黑娃就不敢说。马肩虎就以为是他当着两姝的面不愿意说。
“哪个尚书府?你到尚书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