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稚咬咬牙,把价格翻了一番:“五百!五百总行了吧!”
下一秒,桑延的房门又有了动静,伴随着桑延略带不耐的语气:“一大清早的,你嚷嚷什么呢?”
桑稚一顿,转过头。
就见桑延打着哈欠,边坐到她的旁边。
厨房里的声音依然未停。
桑稚意识到不对劲,音量压低了下来:“哥哥,厨房是谁啊?”
“嗯?”桑延懒洋洋道,“段嘉许啊,妈没跟你说吗?他来当你家教。”
“……”
桑稚的表情石化了:“啊、啊?”
“啊什么啊。好意思起那么晚,人段嘉许等你半天了。”听到厨房的动静,桑延问,“喂,段嘉许,你在煮面吗?”
没多久,厨房里传来段嘉许漫不经心的声音:“嗯。”
桑稚:“……”
很快,段嘉许端着个面锅从厨房里出来。他的模样俊朗,又带着几分贵气。穿着一件白色毛衣,袖子捋到手肘,却仍然不沾半点烟火气息。
桑稚心虚的要命,立刻低下头,装作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
桑延往锅里瞥了眼,起身到厨房里去拿碗。
段嘉许在桑稚对面坐了下来,悠悠道:“早上好?”
“……早上好。”
“看你睡的挺熟的。”段嘉许靠在椅背上,唇角不轻不重地弯起来,“你哥敲了几次门叫你也没醒,他就没再敲了。”
桑稚硬着头皮说:“我昨天睡得有点晚。”
“是吗。”他的眼皮动了动,若有所思道,“不是装作没听见?”
桑稚立刻反驳:“我真没听见。”
桑延拿了三套碗筷出来,瞥了他们一眼:“没听见什么。”
桑稚低声道:“没听见你敲门。”
“没听见?”听她提起来,桑延才想起这事,他装了碗面放到桑稚面前,冷笑道,“我下回放鞭炮看看你能不能听见。”
“……”
——
这顿早饭,桑稚吃得坐立不安。
总觉得段嘉许的视线总若有若无地往她身上瞟,似乎极为记仇。把最后一口面吃进肚子里,她便借着收拾东西的理由,迅速跑回房间。
桑稚边翻着书,边想着刚刚自己说的话。
其实也还好吧。
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在针对他。
应该……也没必要生气吧?
桑稚吐了口气,提心吊胆地抱着要用的学习资料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