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举行婚礼以及为了苏远以后有一个公开的身份,苏咏特地为他安排了一个工作,在一所大学里担任体育老师,这不仅可以在以后可以做掩护,还可以在学生中发展优秀有潜质的学生参加革命。
婚礼也如期举行,虽然并不隆重但也如真的婚礼一般,除了苏咏报社里的同事,还有苏远刚到不久的学校也来了代表,再就是社会上有联系的一些人。
终于祝贺的宾客都已离开,新房内只剩下苏咏苏远姐弟俩,对于这场婚礼苏远觉得很有意思,加上以后就可以展开行动,他的心里依旧有些兴奋,而苏咏脸上透着红晕,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但细心的苏远却看到她好像有些激动,那是一种多年夙愿得以完成的感觉。
“姐,累了一天了,你休息吧。”苏远说道:“这样,你睡床上,我那两把椅子一对就可以了。”
“还叫姐!”苏咏埋怨道。
“是,那我就叫你晴姐,乍一听就是亲姐。”苏远立即说道。
“阿远,来,坐到姐姐身边,我有话要对你说。”苏咏说道。
“好。”苏远应着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床边。
苏咏爱恋的抚摸了一下他的头慢慢的说道:“阿远,你不但长大而且成熟了,现在又是一名出色的革命者,父母地下有知应该感到欣慰了。”
“姐姐,你也一样。”苏远回道。
而苏咏却摇了摇头,她思量了一会才慢慢的说道:“今天,我也算是完成了父母的一桩心愿。”
“什么心愿,是我们团聚,啊,不是,我们早见面了,那是什么?”苏远有些奇怪。
“阿远,这事也应该告诉你了。”苏咏这才说道:“你要细细的听着。”
“是!”苏远笑嘻嘻的应道。
苏咏还是又思量了一会这才慢慢的说道:“阿远,我并不是你的亲姐姐……”
听到这话苏远的身子猛地一震,这事情太突然,虽然苏远历经无数困苦磨难甚至是生死,但还是让他感到了震动,他不相信的立即问道:“姐,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不是我姐姐了?”
“是真的,”苏咏接着解释道:“我们各自的父亲当初是战友,他们一起参加了党,并在上海领导了工人武装起义,那时你还小不记事,后来国共分裂,国民党发动了四一二政变,我的父亲母亲被杀害,是你的父母收留了我,并改我改了名字叫苏咏。”
“怎么会是这样?”苏咏的话不由得不信,但是苏远一时接受不了。
“还有,我们的父母当时还有一个共同的心愿,那就是让我们俩长大后结为夫妻。”苏咏说道:“今天,我也算是完成了他们的心愿。”
“咱们这是假的,做不得数的。”苏远立即说道“我们是为了革命工作作掩护的。”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清然。“苏咏却说道:“不过就这样我也算是对死去的父母有了一个交代。”
“你真的叫何晴。”苏远问道。
“是。”苏咏点头道。
而接下来苏远再无话说,他的心里实在是起伏不定,一时两人默默无语,苏咏从幼时就知道所有的经历,所以没什么。而苏远毕竟有着与众不同的阅历,他躺在两把对起的椅子上思索着,很快就缓过来了。
“姐,你睡了吗?”苏远小声的问道。
“没有。”床上的何晴回道。
“其实也没什么,在此时,我们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能够一起工作,不是姐弟又怎么样,我们革命同志都是兄弟姐妹,能团聚在一起才是最好的。”苏远想开了。
“嗯,阿远,看来你是真的成熟了。”苏咏回道:“对于我们这些为革命生死都可抛弃的人身上,还有什么可在意的。”
“是。”苏远应道。
“那好,来,躺在姐姐身边。”何晴说道。随即又说道:“小时候你可是很胆小,一直不是和姐姐在一张床上,休息好以后才能更好地工作。”
“好呀。”苏远连想也未想应道,幼时的温馨还在他的记忆中,历经漂泊的他渴望着一个可以歇息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