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凉水入口甘甜,忒解渴,比矿泉水好喝得多。
“是啊,你如果要入村口,那肯定的从那片山里过,你是从那里过来的吧姑娘。”大婶从木窗向外看去,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不正是乱葬岗上的古庙么。
“嗯,是。”我点头对大婶微笑,大婶面上显然吃了一惊,片刻后又恢复方才的慈母形象,她拉过我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嘴里似乎在说:没事就好。
但大婶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来,我只是确认了她的唇形而已。
可是,我怎么听她说这水是山上流下来的时候,我别扭得慌。
“婶婶,你们,都在喝这水么?”我始终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若是,那我就罪过了。
“可不是,其实以前也不是喝这水,只不过多年前,这里发生了一件事,那些水井,都被封了,这村里的男人们倒是团结,发现了古庙山上的水源,后来大家相约在白天,一个多月,这水啊,总算是流了下来。”大婶说着,嘴角洋溢出一丝笑容,只是,她在说道大家相约在白天而去的时候,眼神有些恐慌。
“呃,小孩子不懂事,拿古庙山上的水来洗脸。”我在心里默念道,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小白,他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狐狸嘴巴微微张开,我知道他想大笑。
“嗯嗯,这水确实挺甜的。”我对大婶点头,就算是洗脸了,喝都喝了,难不成还要吐出来,也只能这样了,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这样。
‘主人有交代,问问这位主人家村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正当我准备辞别大婶给阿叔送水回去的时候,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不是小白还有谁,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般对我说话了。
只不过,他用了密语,声音只能在我耳边响起,若是外人,无法听见,除了阿叔。
“真是磨人。”我在心里嘀咕着,这阿叔,敢情这是派我来讨水是假,打听别人的事情才是真啊。
“大婶,这村里,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没办法,谁叫我和大婶投缘,大婶也愿意给我说,也就顺势给问了下去。
“这个……”
“没关系,不方便说也没关系。”见大婶有些犹豫,我微笑道。
这不,我问不到,到了夜里,小白只要幻化成迷人的没男人,随便逮着一个大姨大妈大姑娘的一问便知,也不急于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摸不着头绪的乱问,也不知道阿叔到底是个什么目的。
“这,姑娘,我看你是个好人,婶婶问你,今年可是过了十六岁?”
我我……
这个,我什么时候有这般显年轻了,十六岁,好如花的年龄。
“婶婶,我今年二十了呢。”我对大婶别扭的笑笑,这二十岁也不为过,二十挺好的,二十岁毕业,二十岁和阿叔一起外出,二十岁发现自己爱上了阿叔,二十岁也整天抱着狐狸转悠,二十岁更是见了这么多曾经所不知道的东西,经理了不为常人所知的事情。
这个二十岁好啊!
“啧啧,瞧姑娘这脸蛋,可真水嫩。”大婶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来形容我的皮肤,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当然,大婶是过奖了。
“可是婶婶,十六岁怎么了?”
大婶欲言又止,左右瞧瞧,在厨房里找了两张小板凳,同大婶坐下,大婶这才缓缓开口:
“十年前的落枣村,还是一个祥和的村子,那时候这里漫山遍野全是枣树,这村里的人啊,也就靠这些枣子拿去换钱,日子过得还挺安逸。”大婶说着,嘴角上扬,沉浸在过去的幸福里,只是,十年后的落枣村,为何是此时这番景象?
“变化的由来也就在那天晚上,丁家的闺女就这么消失了,凭空消失,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全村几百口人找了几天几夜,也没个下落,后来还是丁闺女她娘在那座山上找到了她闺女的鞋,丁大婶也是个苦命的女人,找到她闺女鞋子的那时,说话就不正常了,被人找回来后整天不说话,唯一说的话就是尸体,被吓着了。”
大婶说着,自己都打了一个寒颤,双目圆睁,似乎丁大婶看到的那具尸体出现在自己眼前一般,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犹如细纹……
“谁的尸体?”看着大婶的神色越来越紧张,我身后一阵发凉,本不想继续问下去,可阿叔的命令在身,我不得不抛弃恐慌继续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