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心里早憋着一股火。
一股需要发泄的火。
眼前,此时此刻。
阮红衣已近在咫尺,张炉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任何一处自己想要抚摸的部位。
他却没有动手,只是默默地看着阮红衣,那目光似已痴了,时间也仿佛停止了,只有无尽的幽香,从玉人的躯体上幽幽散发,萦绕在他的鼻尖。
阮红衣春葱般的手指点在张炉的胸膛,轻轻地划动,声音宛若梦呓一般:“人家不就是想不出主意,才来找张少您了嘛。”
张炉从小就被人羡慕。
谁让他是张怀仁的儿子呢。
从小他就不用担心任何事儿,绝不会有人欺负他,也不会缺钱花,但因为从来都是这样,所以他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骄傲,有什么自豪的。
但阮红衣对自己这种温柔却是令他心喜。
他从没想到,自己的魅力,竟能够令阮红衣这样的人也服帖。
作为一个男人,他能不自豪,不兴奋吗?
张炉已彻底被挑动起来,他的热血澎湃,目光也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光彩,手也终于忍不住的探了出去,一把就拦住了阮红衣的纤腰。
阮红衣就像是无骨的水蛇一般,蓦地一软,已然瘫在张炉的怀里。
温香软玉。
春香满怀。
茶室一向是很清静优雅的地方,但此时此刻,这里却是春光旖旎,充满着靡靡之音。
外面的朱三起先还没怎么觉得,后来听到声音的时候,浑身也像是被下了药一般不自在,脸都有些红了,只能偷偷跑到一边喝凉茶泻火。
差不多过了有一个小时,里面的动静才彻底停下来。
张炉这么年轻一个人,却像是许久许久都不曾这么满足了,他此刻一脸说不出的舒畅,阮红衣的脸颊则更嫣红了,仿佛涌上了一朵红潮。
两个人还衣衫不整地腻在一起,仿佛一体。
张炉兴奋之余,还有些冲动地道:“留下来,跟着我,我可以给你在贪狼更好的待遇。”
阮红衣闻言,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她迅速的脱离张炉的怀抱,将衣衫整理,秀发也梳齐,神情冷漠了许多:“张少,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张炉本来十分动情,用心,然而阮红衣这一番话,却像是突然将他从人生巅峰,踢到了十八层地狱。
啪叽一下,心都碎了。
刚才还融合在一起的人儿,这一刻,看起来竟那么的遥远、陌生,他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红衣,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红衣忽地哧哧笑起来:“张少,我说几句话,你千万可别觉得我是在逗你。”
张炉的表情已经有些点冷:“你说,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