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枫是喝得多了,总是傻笑着,我困得紧,迷糊里也感觉到他总是抚摸着我的脸,或是亲亲我的脸颊,再将我拥紧一点。
或许我的回来,他真的是很开心。
半夜里身体烫得紧,整个人热得要烧一样,也要裂开了,我难受地睁开眼睛,看到白花花的灯光刺眼极了。
他轻声地说:“别动小米,你发烧了,我正在放水,一会给你洗洗脸擦擦手脚的,你再去泡个澡,我已经打电话叫人送退烧药过来了,很烫呢,家里居然连个温度计都没有。”
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我会这么的难受,可是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还有什么比现在更放心的呢,最好的医生亲自照顾着呢,就是烧到四十多度我也一点都不怕。
他用温水给我擦洗着手,很温柔,很细心。
我觉得舒服得多了,他又搁了点盐在浴缸里,让我在那儿泡着澡,听到门铃响便出去了。
整个人累得没有力气,也热得有点崩溃,他拆了体温计给我一量:“四十度。”
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和刚才一样烫,先吃点降烧药,再不行,还得泡一次澡。”
“我不想泡。”好累。
“乖,物理降温最好,吃药多少会有副作用的,我是医生,你得听我的话。”他霸道地说:“不听明儿个我就带你去医院,不给你打针也不给你吊水,给你开十天半个月的中药调理。”
我抓个枕头想往他身上砸过去,可是这力气都没有。
他叹口气,声音软了下来,轻声地哄着:“乖乖听话可好,我最不想看到你不舒服了,比我自个不舒服还要难受百倍的。”
一脸的心疼,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我也不跟他斗气了。
吃了点药,迷迷糊糊着,终于睡了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又醒了一下,看到他坐在我的旁边打瞌睡,一手还抓着我的手,一手还抓着毛巾,那毛巾是湿湿的,将他的睡?都濡湿了一大片犹未知。
我动了动,他就一惊,醒了,声音有点沙沙地问:“怎么了,还不舒服么?”
一只大手覆在我的额头上,然后是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烫了,都发烧发到四十一度去,真是把我吓着了。”
“你一整晚都没有睡吗?”
“怎敢睡,怕你烧起来,发烧得太高了可不行的,本来就是傻傻的了,再烧坏了脑子,以后不认得我了可怎么办?”
我一笑:“怎么会呢。”
他抓了抓我的手,轻声地说:“是啊,现在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点粥吃吧,反正不用上班,吃饱了再狠狠地睡一场。”
“我第一次觉得不用上班睡懒觉是这么的舒服。”
“去吧,衣服都汗湿了,去换个衣服的,我很快就会做好粥。”
我洗个澡换了衣服,一身的干净轻松,五点的北京空气真好,他在厨房里忙碌着,阵阵的香气传出来,微凉的空气里,有着一种舒适和温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