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在山下遇到一个奇怪的人,无论怎样我都算不透他的命数。”
“哦,让为师来猜猜。”白无忧摸着长长的白胡子,“是不是长相很漂亮,总是与你纠缠不清?”
“是!是!”张至深一阵激动,“就是这样的人!”
“穿白色衣服,不苟言笑,行为怪异,又总是扰乱你的心神。”
“啊,师父,这你都知道?”太崇拜您老人家了!
“呵呵,都说了是猜的。”
“猜的?你怎么能才这么准?”
白无忧捏了一把胡子,笑得高深莫测:“从你的表情,举止,和说话的神态。”
“这也能看出来?”
“当然能,你这几天一直穿白色吧,也是行为怪异,偶尔发呆,神色冷淡,你这小子心里想什么,为师难道还不知道。”然后,颇为神秘地靠过来,转瞬八卦,“跟师父说说,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张至深瞬间听见自己心碎裂的声音:“师父,您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聊?”
“快跟师父说是还是不是,我好算算你们的姻缘。”
“不是!”他大声道,“根本就不是姑娘,是个爷们,大男人!”
“男人。”白无忧拍拍他的肩膀,“竟然是个男人。”
“对啊,所以……”
“我就说你一来就像个断袖,本以为是我看错了,你看师父这双眼还挺厉害。”
“师父……”
“难怪你这次回来像是被男人滋润过,我就说嘛。”
“师父……”
“没关系,师父我看得开,蔷薇宫的人从不介意什么世俗。”
“师父!”忍无可忍,张至深大叫一声,“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啊,你说。”很是慈祥地微笑。
张至深忍着把这老头打飞的冲动,气沉丹田,一字一句道:“我说我算不透他的命数。”
“那是你们牵绊很深,自然算不透。”
“所以想请师父算一算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白无忧摇头:“师父跟你说过,与自己有关的命都算不得,算了,这一生还有何意义。”
“可是……”
“你还是好好跟他过日子,将来发生什么,自有天意。”推着张至深就出了门,“师父累了,要歇一会。”
张至深已经很想把这老头掐死了,大吼道:“可是他要杀了我!他说要去皮,抽筋,削骨,要慢慢地折磨我致死!”
白无忧的手停住了,随即笑道:“这是你们的情趣,怎好跟师父我一个老头子说,你们自己玩就行了。”
张至深终于受不了了,暴走了,愤怒了,掐着他脖子摇晃道:“不是情趣!是真的!我亲耳听见他跟另一个女人商量要杀了我!若不是我逃得快,怕是早就死了,尸骨无存!你这死老头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是你的徒弟,是徒弟!交银子交得最多的徒弟!我死了你上哪找一个这么有钱又英俊潇洒好学聪明的徒弟!我要是死了,你这破老头也别想活着,徒儿就是变成鬼也要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停停停停……”白无忧被他摇得头晕眼花,“师父知道了,这就帮你算,帮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