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太岁在这时候恶作剧一样做出了呕吐状,就好象某些东西已经冲到了嘴里,然后他又开始发出剧烈的吞咽声,吞完用手擦擦嘴角说道:“老段,真有你的,弄地我都要吐了,还好,爷嘴硬,到嘴里又咽回去了,没丢这个人,怎么样,佩服吧!”
风骚女听了这句话,又看了眼吃烂的实物,终于忍不住,强忍着恶心冲出侧门大吐特吐,女人对于这种场面还是脆弱一些,她这一吐,龚老大身边的手下也连带着往外跑,加入到清理晚餐的行列。
黑杀正为死了孩子的事情闹心,看到太岁恶作剧,哪还不知道他这是活跃气氛,当下就是一脚,反而是暗割这个曾经潜伏在粪坑里的狠人淡淡地回敬道:“刚刚你不是想吃生脑片吗?一会把这个烂肠子也一起吃了,不准浪费啊。
”
要说龚老大确实是个人物,太岁这样恶心,暗割推波助澜,他依旧保持着风度,甚至还用鼻子深深地闻了一下,仿佛在感受刚刚盛开的鲜花,这才接着说道:“我和几位认识这么久,这样的玩笑就不要开了,说正经事吧,我觉得两种虫子除了长短粗细,其实看起来差不多,一定要说不一样,就是活性不同了,胃肠里地这种明显更活泛一些。
”
就好象自己地学生回答正确一样,段天星的口气很欣喜,“没错,龚老大,完全正确,这种虫子看起来吓唬人,我地判断就是变异的蛔虫,成虫在零度以下的低温中死的很快,而且后劲不足,就皮肤沾染上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虫卵应该可以承受零下四十度以上的低温,因此我推断,传播方式只有食物传播,吃下活的成虫或者休眠的虫卵都会感染上这种虫子。
”
“从吃下虫卵到发病死亡,间隔多长时间?”王平这个问题很重要,时间是判断寄生虫来源的关键。
“两个星期,不超过十六天。”段天星很肯定地回答道。
龚老大表面上冷静如常,脑袋里早就翻开了锅,听到两个星期这四个字,只回在那里喃喃自语道:“两个星期,那时候我们还困在内城,苦等消息,怎么会有人乱吃东西呢。
。。。。。”
“那段时间你们吃的是什么?”黑杀在旁边追问道。
“只有蘑菇干,奴隶吃死人,我们吃蘑菇和去年存留的给养,至于平民有什么吃什么吧,谁知道啊。
”龚老大的头脑还处于短路状态,估计这时候黑杀问他仓库爆炸装置的解除密码,龚老大也会脱口而出。
太岁随便找个椅子坐下,把脚搭在桌子上,就好象个漫画里的人物,很没风度地挖着鼻孔,满脸恶霸表情地说道:“死的都是平民,这还不简单,随便抓个人,问问两星期前他都吃了什么,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废话!”暗割这次没客气,直接一巴掌拍在太岁后脑勺上。
啪地一声脆响却是把龚老大惊醒过来,扯脖子喊道:“风骚!你带人去问,最快时间给我回报。”
回报确实很快。
饥饿兔。
那些有幸撤退到内城的平民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能吃的东西,就是这些兔子,只不过,在平民眼中,这些叫解饿兔罢了。
在跳舞熊的威胁下抓捕兔子毕竟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但是难保没有人为了生存而去送死,龚老大为此还特意下令禁止任何人出城。
人类的智慧毕竟是无穷的,龚老大的手下也不都是笨蛋,这些家伙白天在城墙上值班,顺便弄几个带撑杆的套索将那些电成半糊状的兔子尸首拉上城头并不困难,不准出城不代表不能在城内抓兔子,何况只是套尸首,就算被发现也有辩解的余地。
最初的‘捕捞’是从三个星期前开始,龚老大的手下都有自己的配给食物,对于这些酸硬的兔子肉不屑一顾,而且他们也知道兔子能吃岩石、混凝土,谁知道长期吃会不会有问题,因此这些兔子肉都被手下用来和平民换东西,最主要的是,一只兔子就可以和内城里的婆娘好好睡上两夜,这种便宜事谁不干?
“有些细节对不上。”龚老大很沉稳地说道:“现在看来,如果是兔子有问题,三个星期前就有人开始吃,寄生虫的发育期却是两周。”
王平在旁边却有不同的意见,推测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兔子肉被拿来大规模食用是两星期前的事情,另外就是那些杀死兔子的电网被酸液侵蚀之后,功率是不是逐渐在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