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宁?”
这一嗓子,几乎是从那富安的肺腑中发出来的一般,十分尖锐。
同时,这富安也是将那徐娘子一丢,就要学那高衙内越墙离开。
只是他还没走两步,这身子已经飘了起来,狠狠的砸在那墙上,将墙上的粘土皆砸落下来。
而还没等他细细品味这疼痛,那徐宁又再一次冲了上来。
“徐宁,你听我解释!”
富安连忙起身,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制止徐宁。
徐宁此时头顶似乎都是在冒烟,哪能听得进去什么。
只见他走上前去,掐住那富安的脖子,冷声道:“贼厮,你们要宝甲,我给你们便是,为何要对我娘子下手?”
那富安哭道:“俺是奉命行事,饶命,徐教师饶命啊!”
“哼!”那徐宁冷哼一声,却是猛然一脚踹出,直接在那富安胸口上留下一个塌陷的脚印,整个人也给蹬到了墙上。
“噗…”那富安吐出一口带着内脏的鲜血,脑袋一歪,这两眼无神的盯着一个方向,却是眼睛也不眨一下。
见这富安不动弹,那徐宁火气也消去了大半。
“你这厮,莫要诈死害我!”
徐宁说着,将脚收回,正欲去拨弄那富安的身子,却见那富安径直倒在地上,依旧一动不动。
“当真死了!”
这时候,那徐娘子冲上前来,看了一眼那倒地不动的富安,扑到徐宁怀中,哭道:“相公,咱们日后应该如何是好?”
徐宁眉头紧皱,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但我也是为了保护娘子,这事就算是闹到公堂之上,我的罪也不会重!”
闻言,那徐娘子面露慌张,道:“相公,莫非你是想要去那衙门自首不成?”
徐宁叹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放心,我很快便能出来,届时你我二人再团聚做夫妻!”
话说那高衙内从徐林的府上跑出来之后,便是一路狂奔,回到了太尉府上。
那高太尉见衙内神色如此慌张,便是问道:“你不是去徐宁府上送礼去了吗?怎生如此狼狈跑回来?”
“哎呦!”那高衙内哀叹一声,苦着脸说道:“我们刚进那徐宁的府上,那徐宁便是对我们拳脚相向,还说那宝甲断然不会借于我们,我们与他好言相说,那厮还要动手。还好我跑得快,也不知道现在富安怎么样了。”
闻言,那高太尉嗤笑一声,说道:“好一个徐宁,他不识时务,那就别怪老夫了。
好了,这事就此过去,日后你也莫要张扬!”
“是,父亲!”
那衙内说完,便是苦着脸去找小娘子去了。
到了下午,那太尉正在办公,忽听那小厮来报:“不好了太尉,富安让徐宁给打死了。”
“什么?”
闻言,这高俅当即便是从椅子上坐起身来,问道:“怎么一回事?”
那小厮道:“俺听衙门的人说,是衙内和富安想要调戏那徐宁的娘子,那徐宁怒火攻心,便是出手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