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林期虽然在赌牌上也十分有天赋,但他曾经尝试几次,去年最好的那次成绩也是止步三十八层,可想这其中的难度。
而获取最顶层资格陪练的首先资格你得从帝苑脱颖而出,而后推荐进入三十七层,这只是第一步,而后你必须靠自己的实力从三十七层混战,至少要挤进这里所有选手的前五,才真正算获得顶层资格,这概率可想而知。
说实话,常钱天上一次虽然觉得瑾喻赌牌技术和天赋都十分好,甚至被惊艳,但若是
帝苑真把推荐她进入三十七层进行顶层陪练的资格选拔获取资格,他心里并没有什么底气,甚至百分之七八十觉得瑾喻说不定同司林期一样最好的成绩也只是止步三十八层。
他们帝苑人才虽然多,但真正能获得最顶层陪练资格的几年才有一个,能获得资格的,更是赌牌界中天才的天才。
他不否认瑾喻十分有天赋,但他对她再有信心也没有到狂妄自大真以为她赌牌技术能比的过所有人,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能获得顶层陪练资格的选手每个人赌牌技术和手段更是比方致音、樊俊英、李耀光强上几倍、几十倍甚至几百倍,说一句高手如云也不为过。
真论天赋,说一句天才也不为过,但比起能进入顶层陪练选手的其他人,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要说她能获得顶层资格陪练,就是瑾喻能通过三十七层,进入三十八层,常钱天觉得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但这些前提是帝苑单纯推荐瑾喻进入顶层陪练选拔名单当做一次尝试,而不是章阳天极力推荐。想到这些日子,章阳天同方致音一直夸瑾喻赌术,一反常态极力推崇她参加,常钱天心里总有些不安。
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对方到底玩什么把戏。
在司哥的劝服建议下,他只好先答应下来,答应下来之后,他心里越发不安,总觉得自己踏入对方的阴谋。
果然!
今天这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常钱天在今天章阳天那边见过严深这人之后,才知道章阳天同方致音两人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要说严深这个人除去人品,绝对算的上帝苑这些年赌牌界最为出彩的一个天才,当年他同样从一楼直接稳赢到三十六层,一鸣惊人之时,而后被推荐获得帝苑顶层陪练选拔资格,第一年第一次进入三十八层,第二年第二次进入四十一层,第三年第三次进入四十四层,短短五年内他再帝苑拿下帝苑最顶层陪练的资格,名气大增,而后连闯入拉斯维加斯前十名,而后五年内,稳定在国际赌牌界前五名。
如果这样的人也来再次参加陪练,瑾喻还有什么胜算,而且他担心的不是有什么胜算,想到对方同方致音和章阳天亲密的关系,他更担心章阳天和方致音这是打算利用其他人来‘捧杀’瑾喻。
严深其人虽然十分有天赋,但太过自负自傲。
他想到曾经帝苑也有个十分厉害初出茅庐的赌牌天才苏云帆,那时候司林期都没有对方的名气也不是他对手,可见他实力,后来对方不知怎么得罪方致音和章阳天,恰好借严深的手‘捧杀’,击溃苏云帆的心防,苏云帆太过打击,从天才跌到凡人,从此渐渐消沉,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他们这一行,天赋虽然重要,但心态也十分重要,这也是常钱天在知道她的天赋,但仍然希望她一步一步走的踏实一些,天才的心理往往比常人脆弱。
常钱天现在就怕章阳天、方致音故态复萌借严深的手来打击瑾喻的自信心,以此击溃她的心防。想到这里,常钱天脸色又难看几分。
殷七还没开口,程苏先忍不住问道:“常哥,那姓严的真这么厉害?我怎么觉得还是瑾喻更厉害?”
常钱天听到程苏这小子的话,嘴角狠狠一抽,觉得程苏这小子真成了瑾喻的脑残粉,殷七也瞧了眼程苏,程苏登时睁大眼狗腿冲殷七笑顺便装可怜,殷七对程苏这小子献殷勤的心也是够佩服的了,对上对方清澈又信任的眸子,殷七勾了勾唇。
常钱天暗道如果说瑾喻只是厉害,那严深这个人就是深不可测,他能凭着一己之力在赌牌界进入前五名,他的实力只高不低。
常钱天危机感十足,觉得瑾喻若是对上严深百分之百输的可能。
“瑾喻,你怎么想?”常钱天目光认真又凝重盯着殷七道,他现在十分后悔被章阳天一激就立马把事情答应下来,他想着只要瑾喻点头,他现在立马去碰碰运气问司哥能不能弃权改主意。
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程苏狗腿过去先开门。
常钱天瞥了眼门口的人影,目光一闪,章阳天勾起唇目光略过姓单的女人落在常钱天身上,心情极好喊了一声:“常哥!刚才严哥刚来,说是老朋友了,想见见你!他一会儿就到!”
章阳天说完不等常钱天回话,先冲殷七道:“单小姐,你也在这里?”
说实话,章阳天现在挖人的心也不减,但这个女人显然软硬不吃,像极了以前的苏云帆,以前他们能把苏云帆给弄下来,他就不信一个女人他们解决不了。章阳天若有若无扫了眼坐在沙发眉眼不动的女人,觉得这女人跟当时的苏云帆性格几乎一模一样,清高又自以为是。
若是这个女人识时务老老实实跟着丁少,要么跟着他,他也不打算动她,可惜这女人软硬不吃,章阳天眼底闪过狠意。
殷七把对方一系列的表情变化看在眼底,唇边的弧度越发深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严深同方致音到,严深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长相并不突出,个子也不高,但眉眼透着几分傲气,有些人的傲气只是觉得清高,但面前男人居高临下高人一等的眼神狂妄又十分让人不舒服。
严深目光只淡淡瞥了眼常钱天,常钱天先打了声招呼,严深才敷衍应话:“俗话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我看常哥对这句话算是最深有体会了!”
这话一落,办公室气氛顿时僵住。
不管知内情还是不知情的人都能听的出严深这话里的讽刺。
当年常钱天地位颇高,严深只是个碰壁已久的人,他几次想投在常钱天手下,常钱天虽然知道他天赋不错,但性格偏阴沉又心胸狭窄,自然不敢收。后来被吕铭发掘,不过想到吕铭的下场,常钱天十分庆幸自己当年眼光还算好,没收他。
常钱天僵着脸面上挤出几分笑容:“严哥说的不错,是我当年没眼光和福气!”
严深面上说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目光阴冷扫了眼殷七和程苏,目光最后落在殷七身上,殷七正襟危坐,淡淡对上对方的目光,严深眼底闪过一阵阵冷意,突然道:“常哥眼光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