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不管怎么找,也找不到任何影儿。我想知道,他到底还在不在。
一旁的职员声音都有些抖,
:城关老爷?这种事自古都没有过的。那,那今年不在榆都办,怎么把北边的这庙会搬到这里。
老何看了看城市中的一个方向。
:庙会凝聚香火,搬到这里来办,怎么?还得经过最近的流派山门的同意?我不知道行不行,但就在这里办吧。
说完扭过了头,富丽堂皇的门外走进来一个华丽的贵妇,还牵着两个半大孩子。老何板着个脸,但还是隐藏不住脸上的慈爱。
:爸爸,今年来这地方旅游,真不错。
从穿着到言行,不大的小孩一看就是经受了严格的教育,老何笑了笑,和妇人一起带着小孩离开了房间。
这一晚,庙会如期举行,大厦里一间繁华的大厅,舞会之中,在各处却点着香火蜡烛。
奢华的场面,就连点香的烛台都是檀木,而乘香灰的器皿则是各种刻满符文的贵重银器,极其奢华的布置,没人知道这里在举行着什么,看似是一场宴会,更像是一场别样的香火会。
即便奢华,氛围却极其的低调,在里头的全是公司在各地办事处的科长,整个大厦全被包了下来。
虽然从各地来到这里,但这些人就像是习惯了一般,或站或坐,相互间很少聊天。老何也只是百无聊赖的坐在上首侧方的位置,旁边一个阴测测的瘦子开了口,
:何科长,他们那些生意好的,今年的账本自然交的早,我这地儿缓缓。
见如今的老何没回答,这瘦子也觉得没意思,阴测测的笑了笑,自顾自的坐在座位上,
与此同时,就在这城市的一个角落,这是一间十分简单的小店,与远处高楼大厦中那繁华诡异完全不同。
街角的店门口还有小孩在玩耍,几个年轻的店员正在收拾东西,
:老板,我们走了哦。
店内的一间屋子里,一个素衣女人扭过了头,微微笑了笑。
:老板,您忙完也出去玩呗。
几个店员急匆匆的出了门,不一会儿就走进了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周围的好几条街已经挂满了彩灯,风俗庙会融入现代化的街道建筑,和传统的庙会显得十分不同。
周围十分热闹,到了晚间,高楼大厦之间除了灯笼唱戏,陆续有香火燃起,一时间游客络绎不绝。
而就在这小店里,却显得十分安静。
这女人坐在窗前,把碗里的米不断拿起又放下。十年之后,此时的苏程依旧一脸素容,只不过脸上却多了几许沧桑。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阿姨,你怎么每天都对着那罐子里的米自言自语?又看着窗户外面?
关了门的问米店,此时却成了几个小孩读书的地方,其中一个小女孩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就那么问道。
苏程扭过头,只是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没人知道,十年以来,一个女人,就在这偏僻的城市小店里等,日日问米,对着窗外凝视,但米卦得到的却总是同一个结果。
到了某一日,华发爬上了头,时间如水,或许就这样终老一辈子吧。
逐渐的,屋内有读书声传来,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车马多簇簇。
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没多久,几个小孩怎么也坐不住了。
:阿姨,外面今天过年,我们想去看看。
:这不是过年,过年还有好几个月。
:阿姨,为什么过年过不到我们这条街上?我听人说那边那些街要搞旅游开发,年年都会这么热闹。
女人叹了口气,没了办法,开始静静的收拾着桌椅板凳。
:记住,就在附近玩,不许出街口。
几个小孩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远处那种场景是他们最喜欢的,一个个都跑到街口,看着远处热闹的场景。
唯独之前那小女孩留了下来。
女人问她,你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