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香江第一名媛温婉善良,但私下里,又有谁见过这位名媛对菲佣的女儿打骂折辱的样子?那时候的你,不过十五岁而已,十五岁就深谙表里不一的做派。”
秦浅心头一跳,脱口而出:“我那样对孟雯萱是因为……”
话语戛然而止,秦浅攥紧指尖缄默不言。
关乎秦玉卿的脸面,她不能说。
秦家不能再沦为街头巷尾的笑柄。
陆言琛却笃定秦浅心虚了。
迎着秦浅闪烁的目光,陆言琛稍稍俯身,轻挑地勾起她下颌:“多么美的一张脸,可……”
陆言琛修长的手指突然探进丝被覆上秦浅的胸口,修剪干净的指甲像冰凉锋利的手术刀。
“这颗心确实是太毒了,糟蹋了你的脸。”
秦浅的心脏仿佛被冰冻,她惨白着脸,错开了视线,眸底划过一丝暗痛。
终究是不一样的。
无论她如何努力,陆言琛都铁石心肠。
“男人无毒不丈夫,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我要是不毒,也拿不到陆家少夫人的身份。”
秦浅的音色极其干涩嘶哑,面容却云淡风轻。
短短几秒,她又从那个看到心爱之人会双眼发亮的普通女人,变成杀伐果断的女强人。
陆言琛微怔,他打量着秦浅无懈可击的神态,手下娇嫩的肌肤沁凉一片,莫名使他不悦。
“秦浅,陆家的少夫人,你做不了。”
秦浅胜券在握地挑起眉:“那请陆总拭目以待好了,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就算得不到,我宁可毁了,也绝对不会给别人。”
注视着斩钉截铁的秦浅,陆言琛的眉梢眼角挂上了浓浓霜色:“真巧,迄今为止,我不想给的东西,还从没人能在我这里讨到便宜。”
秦浅低笑,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冷淡:“如你所说,我是女人,还是不择手段的女人,我能用千百种你想象不到的方法逼得你妥协,我也不介意更卑鄙一点。”
陆言琛抽身而退,两手悠闲地插进裤袋,神采中甚至有股棋逢对手的兴奋。
“彼此彼此,既然大家都不是善男信女,那就比一比谁的手段更能立竿见影。”
秦浅忽然感到悲哀。
谈婚论嫁,本该是两厢情愿的结合,可到了他们嘴里,却变作一场不见血的争夺!
不管谁赢,其实都是输家!
“一言为定,陆总到时可不要后悔。”
秦浅拖着被子兀自下床,双脚刚落地,膝盖便隐隐作痛,她右腿发颤,险些跪倒在地。
陆言琛眉峰一折,这才看清秦浅淤青的膝盖。
他下意识伸手去扶秦浅,秦浅却疏离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