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伍的剑法应该是出自某位术法大家,运剑的路线十分考究,但在外人眼里十分的无趣,没有快剑的凶狠凌厉,也没有精妙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剑招。
看的人只想打瞌睡,可朱伍却乐此不疲,一旦有空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练这奇奇怪怪的剑法。
沈翎有时很庆幸,自己不用被逼着学这玩意,按照自己的性子,要是用这样的剑法不得把自己给憋死。
朱伍并没有看沈翎,然而散落的气机无时无刻都在感应四周,他似乎看出了沈翎的小心思。
下一刻,沈翎刚颠了下脑袋,刚刚还在院落里的朱伍骤然消失。
再眨眼时,沈翎的眼前已经出现一柄利剑!
长剑笔直而沉重,仿佛有万顷大山迎面而来,沈翎想要避开,但身躯却不听使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机死死将自己锁在原地,动弹不得。
沈翎额头顿时渗出一片冷汗。
这种泰山临顶,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压成肉沫的危机感让他心头直跳。
“吼!”
虎啸骤起,沈翎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下反手拔出腰间的雁翎刀,涌起周身血气朝前狠狠劈砍而去。
砰!
一剑鞘重重敲在他手背上,将雁翎刀拍歪的同时收剑回鞘。
沈翎甚至没看到那剑锋是怎么收回去的。
“吼什么吼,半夜三更的。”朱伍略微不满的呵斥道:“一招虎煞让你砍的歪歪扭扭,连刀都握不稳你学了个屁。丢人。”
沈翎揉了揉被剑鞘敲红的手腕,尴尬的笑了笑。“师傅,你这剑法太怪了。差点让我刀都拔不出来。”
“是我剑法怪?那是你太弱。”朱伍鄙夷的扫了满头汗的沈翎一眼,“三流高手虽然还没觉醒神魂,但依靠真气已经能锁死他人窍穴。你还差得远。”
沈翎咧嘴一笑,也不在意,反正每天他都要挨朱伍的骂,朱伍的脾气他算是知晓一二了。
自己这师傅每天不损别人几句,心头就不舒服。
果然,将长剑放好后,朱伍又说道:“不过也比之前好太多了。以前那虎煞就和猫发春似的,只不过这进步的速度太慢了。”
沈翎讪讪笑了笑,也不多说,将手中野味放好后,熟练的从偏院中取来酒坛给朱伍倒上。
朱伍坐下,看着手边的野味和美酒,抬眼扫了下沈翎后自顾自吃喝起来。
“说吧,找我什么事?如果说是帮你报仇之类的,就不用开口了。你师父我可没这么大能耐。”
沈翎赶忙摇头,“不不不,师父你误会了。这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那找我干嘛?又想挨揍了?”朱伍一脸无所谓的捏起一块肉,随口说道:“今天心情好,不想打你。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额,师傅。我这第五层《玄元功》的事情有着落了吗?”沈翎擦了擦手,给朱伍的酒杯再次盛满后才小声问道。
这些时日,他第六层都快参悟透彻了,可肉身修为硬是卡在第五层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折磨人。
朱伍咀嚼肉块的嘴慢慢停下,看了看野味又看了看酒,猛地起身丢下一句不吃了。
这下沈翎呆滞了,话是你说的,肉是你吃的,酒也是你喝的,现在竟然掀桌子想走人。
做人不能这么无赖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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