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产生那么可怕的想法!
宫殿空间中,别墅区,其中一栋别墅,二楼,路夕的卧室,同时也是拉结,菈荷的卧室。
路夕上到这里,关上门,反锁上,同时有点做贼心虚的布了几道防神识,防探查,窥视的结界。
趴在软绵绵的大床上,路夕将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充分的体会着那种窒息感,没有转换内息,采取的是凡人的呼吸,好似要通过这样的方法来惩罚自己。
路夕艰难的想要吸气,呼气,被枕头全面将脸挡住,无法完成,肺跟炸了一样,阵阵抽搐和轻微的酸疼,缺氧了。
修炼者达到一个地步,可以转换呼吸,从外息变为内息,也即是不用氧气,不用呼吸都可以,像是路夕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若是有仙人在场,肯定会跟看傻子似得看着她。
整整憋了十几分钟,这在凡人可以说是死翘翘了,在路夕这里就是深刻的难受而已,翻了个身,仰躺着,路夕双目失神,没有聚焦的看着天花板。
“我!我!”天花板上的壁纸上描绘出的图案是拉结的卡通图像,旁边跟着是她还有菈荷,这里面的布置,大部分都是她们自己动手制作的,充满了回忆和念想。
“我居然!”产生了那样的念头,路夕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哪里出错?出问题了?
好像自从修为接连突破,心理上就很是不稳定,往常很小的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现在能多少勾起点她的注意,本来就牵扯着她全部心思的拉结,更加变本加厉的成为了搅动她心思的导火索。
路夕不敢将这个事情告诉拉结,怕拉结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的感情,哪怕她有了那种情绪在。
什么情绪呢?看到拉结宠溺的看着菈荷,照顾菈荷时,心里会不自然的升起嫉妒,这在往常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路夕而言,拉结,菈荷的重要性是并驾齐驱的,一样的重要,如果是菈荷想的话,她甚至愿意退出,让菈荷独自一人享受,承受拉结的爱。
就是这样的,愿意为菈荷付出的她,居然会对菈荷产生嫉妒,嫉妒她能得到拉结的宠溺。
如果说对菈荷的嫉妒让路夕感觉荒谬,莫名其妙的话,那么对拉结产生的病态感情就着实是让路夕感到害怕,恐惧了。
看到那么漂亮,那么美丽的拉结,有种占用,破坏,看到拉结脸上从容不迫的淡定表情,就想要看看拉结崩溃,痛哭流涕,哭泣的模样。
因为爱,所以想要让拉结痛,想要看到拉结承受痛苦的时候,表现出的样子。
路夕对浮现这样心理的她感到恐惧,更加害怕的是,她知道拉结有着情绪感知的能力,生怕这种情绪会被拉结感知到,从而用看恶心东西的目光看着她。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路夕麻木的仰躺在床上暗想着,好像是在修为突破到分神期时开始有这个苗头的,之后每突破一个大境界,这个心意就越发的昌大,到了现在,路夕有着很强的念想。
想要欺负拉结,想要弄坏拉结,想要~杀掉拉结身边的全部女孩!
放在两旁的手悄然用力,捏碎了被子,床单,路夕毫无征兆的抬手对准自己的头用力拍来。
嘭!
头整个被打爆,就好像拿着棒球棍对着西瓜用力敲下所造成的后果一样,破碎成血和烂肉,脑浆的东西散了一片,床上,地上,墙上,溅的到处都是。
头被打爆,常人可以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在路夕身上成为了例外,这些散开的血肉开始回流,仿佛时间倒退,仿佛有着某种神秘力量在牵引,当一切平息下来后,路夕恢复完整,被她自己打爆的头恢复原样。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没有哪一个地方有残缺的,从打爆到恢复,只用了不到五息时间,如此强悍的恢复能力,是可以让任何敌人为之恐惧的。
路夕眼目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上,那拉结的卡通图像,呵呵的痴笑着,手起手落,又将头打爆了。
一开始只会定期发作,后面发作的间隔缩短,发作的时间加长,直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常态。
这是什么概念?这意味着,路夕每时每刻都在受到精神的折磨,想要得到拉结的一切,想要欺负,折磨拉结,想要看到拉结忍不住痛苦,痛叫出的模样,想要听到拉结的哭喊哀求声。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爱了,是病态的感情了,从拉结那里看了很多的动漫,动画,路夕了解到一种萌妹子的属性,病态,那是具有着正常人无法拥有和接受的兴趣爱好,说是心理扭曲都可。
且路夕感觉她遇到的问题比动漫中那些病态的妹子还要强烈,这种情况,简直就好像心里住着一个魔鬼,正在影响着她,改变着她的心。
有关心魔,路夕也考究过,对照着身上的症状确定不是,突破渡劫,每一个她都顺利过去了,是非常正统的突破,没有走后门,无论是身体的劫还是心劫,路夕都靠着她吸血鬼的不老不死硬抗过来了。
既然不是心魔,那是什么?难道是她的真面目吗?这就是她自己的真实想法吗?不,不是的!
路夕无神又空洞的眼眸泛起波澜,翻滚在床上,从床上摔下去,抓起床头柜上她用来织毛衣的针,对着自己的身体疯狂的扎了起来,噗呲,噗呲。
是惩罚自己吗?惩罚自己对主人产生了那样不可以有的感情?
手速越来越快,转瞬间已经是数十下刺击,大腿血淋淋一片,鲜血流淌而下,打湿了地板,肚子,胸膛,脸,脖子,哪里痛就拼命的刺哪里。
不这样,无法消减路夕心中的负罪感,因为她,只是想到,只是想象到将拉结捆绑起来,折磨,欺负,抽打,想象到拉结泣不成声哀求的样子,居然就湿哒哒一片,兴奋了。
“啊啊!啊啊啊啊,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我!不是我啊啊啊!”像是发疯般的驱逐出脑海里的幻想,路夕双手,连同神识一起抓起床头柜上的所有针,还有剪刀,一起照着身上没有目标和轻重的猛刺狂扎了起来。
独立的卧室内,一位修为达到天仙的精灵,正在受到心里的谴责,对她自己施加虐待,心里的想法并没有受到消减,反而好像遭受到了挤压的弹簧般积蓄了充足的力道。
不妙的预感,一旦这个情感彻底爆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