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时我妹妹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我是这样告诉她的,如果点了睛,神龙就会飞走了。但实际上……”
南宫自嘲一笑,颇为遗憾地答道:“但实际上,我根本画不出它的眼睛……眼睛是灵魂之窗,我画得出它的形和神,却没能力赋予它灵魂!所以,这神龙……它是没有灵魂的!”
“唉……真是遗憾啊!”
“然而……这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家中珍藏古玩无数,名家真迹更是数不胜数,却唯独没见过神龙!”叶剑藏叹息了一声,“世间画师万万千,以画入道者亦不乏其人,却也没听说过有谁能窥得神龙真貌……你这书呆子,就知足吧……”
南宫闻言沉默,谦虚一笑。
二人一兽,也沉默了良久。
良久又良久……南宫终于回过神来。
他认真地看着小鲲鱼,然后语重心长说道:“很抱歉,我的能力,只能让你看到这样的神龙……但我想说的是,这就是神龙,站在世间万物顶端、受尽天地苍生敬仰的神龙!你的身上同样流着神龙的血脉,我希望你能以神龙为榜样,放下仇恨,一心修行,以期他日化身为龙,翱翔天地间!”
说完,他便小心翼翼地收起神龙肖像。
“呱!”小鲲鱼忽然轻叫了一声。
南宫站起身:“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呱呱!”
回答他的,是小鲲鱼的两声连叫,竟似在挽留。
南宫忍不住又回头看了它一眼,然后,他的视线就再也移不开了。
只见小鲲鱼叫了两声,它的身体便突然燃烧了起来!
火光之中,慢慢分离出一小团火苗,暗红,耀目,仿似燃烧着的鲜血,慢慢地飞到了南宫的身前,然后停了下来。
小鲲鱼匍匐了下去,口中轻叫不已,仿似在示意着什么。
“见鬼了!”叶剑藏忽然惊叫了一声。
南宫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快接啊!”叶剑藏急声叫道,眼中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羡慕之色,好像恨不得那滴血是飞到自己这边来似的。
“接什么?”
“你……真是个书呆子,读书读傻了你!接住那滴精血啊!它是在认你为主!”
小鲲鱼轻轻点头,算是承认了叶剑藏的话。
见南宫仍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叶剑藏恨铁不成钢,右手不停地摇着那把不存在的扇子,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见鬼了见鬼了……真是见鬼了!英俊睿智如我,神兽鲲鱼却认了你为主?!怎么可能!真真是见鬼了!一定是幻觉……幻觉……”
他望向小鲲鱼,语气之中充满了诱惑:“那小子没见识,要不你跟我混吧!我以我叶剑藏之名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鲲鱼以会说话的眼神瞟了他一眼,理也不理,答案很明显了。
叶剑藏动了动唇,似是想要继续许下诸多好处,便在这时,“呱”,小鲲鱼又叫了一声,似是在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