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一个剑客死死握住手中的剑,他不知为什么,剑好像有了魔性一般,惊恐已经让他额头上结满了汗珠。
当他的力量耗尽,剑挣脱的那一瞬间,突然掉过头来,向着剑客的心脏扎去。剑客连连后退,却如何也摆脱不了剑的纠缠。
狠狠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剑客好像要将自己从沉睡中拍向,他实在不愿面对这个恐怖的事实。
不过,他是徒劳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做梦。
当剑刺过来的时候,剑客手双手死死抓住了剑身,十指的鲜血啪嗒啪嗒往地上滴落,剑上的力量一点都没有减少。
冷家堡附近,不光他一个人遭受到了这恐怖的袭击,自己的剑竟然要杀了自己,听着荒诞,此刻,竟然就发生在眼前。
就在这些剑客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剑上的力量突然变得不稳定,时弱时强,冷家堡上空的剑气也不在霸道,好像有另一股力量在制约它,要将它拉回去一般。
两股人眼看不到,却实实在在可以感受到的力量在争斗着。忽然间,两股力量同时消失了,很多不济的人,在这一刻竟然脱离,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当感受到剑上力量消失的时候,剑客们像见了鬼一样,将手里的剑抛的远远的。看着自己淋淋鲜血的手,才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少林寺后山,舍利塔林内,一张简易的石桌,刻画着一张棋谱,棋笥中黑白棋子已经所剩不多。
天衣神圣与九州剑王相对而坐,好像两尊雕像一般,九州剑王持着黑子手一直停留在半空,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一整天了,两人一盘棋也整整下了九天。
忽然,九州剑王手里的黑子啪嗒落下,整个人坐直了身子,“我输了,神僧还是技高一筹啊。”
此时二人同时手一轻摆,石桌上的棋子各自回到了棋笥之中,天衣神僧抬头望了一下,开口说道:“剑王不是败给了贫僧的棋艺,而是败给了自己的心。”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神僧。”
对这一句看似恭维的话,天衣神僧并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你还不准备出手么?”
剑王站起来,负手而立,背过神僧,望了一会,才说道:“神僧,其实有时候老夫在想,到底你我谁是僧人?”
“僧也,俗也,不过是一个称谓,剑王何必计较。”
“劫,是难,也是福,这次只能靠他自己了。”天衣神僧笑了笑,“剑王是一个好师父。”
剑王同样苦笑一声,“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师父。”
“哎,天要乱了。”天衣神僧叹息。
“天下本就没有平静过,再说这次墨家巨子已经用天机之法知道了破劫之人,我们又何必担心。”
“天下早有定势,只希望少一分罪孽。”
……
“堡主出来了。”众人惊呼。
冷无情从破碎的石室内踏出,整个人好像一柄凌厉的剑一般,他所走过的地方,周围的空间都好像被隔开了一道口子。
以前冷无情是冰冷,但并不让人感觉害怕,但此番,冷无情眼中已经没有丝毫人的意味,连他那些忠实的属下都觉得心里发颤。
冷无情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前方,不含丝毫感情,弹手间,一柄剑落在了莫七的手里,上面写满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