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琑趴着道:“给老夫吃点东西,饿死了。”
左瞅瞅,右瞧瞧,这两位似乎都不乐意搭理他,都不想去给他吃东西,善良的徐扬只好另取一碗,夹了些饭食给他,王琑哼哼唧唧道:“喂我。”
既然忍了头一回,那就忍到底,不然这个忍就毫无用处,徐扬暗自晦气,蹲□子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
王琑道:“记得,吃完一口,就给老夫擦拭一下。”
用一个行为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想必一碗饭扣在他脑袋上足以泄愤,可惜是徐扬自己的屋子,弄脏了还得收拾。
白飞一撂筷子走近,夺走了徐扬手中的碗,拿起一勺子就挖了一大口,两手一掐就撑开了他的嘴巴,顺势送入,可怜的老王琑只顾着吞咽,话都不好说了,不然非得噎死。
大半碗下肚,见他又翻起了白眼,白飞撇撇嘴拉起了徐扬道:“吃饭,有钱人家就是矫情,吃一口擦一次,也不怕把嘴唇擦掉皮。”
张璁喝着茶水解着腻,漫不经心的道:“白郎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事的。”
“嗯。”徐扬也很好奇,看不出这样一个娃娃经过这些日子就变的这么利索了,可不像之前一心求死的人啊。
白飞一口咬下,肉香铺满了唇齿,不舍得张开说话,鼻子轻轻哼哼,示意他们继续吃饭。
“没出息,以后天天有的吃。”
徐扬愣了一下回忆道:“跟着少爷只有在京师两年吃的比较好,绝大多数时间都没的机会吃好东西的。”
“我也是。”白飞道:“以前没吃过。”
“穷鬼。”
引来两对复杂的眼神。
“不是我说的。”张璁轻轻的摆了摆手道:“辛苦你们了,按说做官必然发达,然这世上还是有许多甘于清贫的好官的,峻嶒便是一位。”
“呸。”
白飞一抹嘴巴便起身去往旁边,徐扬一拉他摇头道:“不要冲动,王老先生有怨气是正常的。”
这才别扭的坐了下来,王琑刚想得意就听徐扬道:“再啰嗦就给他嘴里塞个袜子。”
“哼。”
张璁奇怪道:“王老爷,怎得您府上还不见人上门?”
“咳。”王琑脑袋朝外看着张璁道:“老夫同他们说了,若不说清道理绝不回来,为难徐知县。”
他才不会和他们说,只要自己一去,这县官必定会门户大开盛情款待,就是晚些回来也是无事的,无需担忧,这下可好,若他们而来见到自己被打的下不来床,可算是一件丑事。
见此,张璁心中一动,坐到他旁边问道:“王老爷,与我详细的说一说当天的情况。”
“这般……”
听的分明,张璁想到的确是,王家几代置业才有了偌大财产,这一代主家之人怎的如此…怎么说,用徐秀的话就是,怎得如此二,但也算是一个不虚伪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大才子钱福又一次去替人考试当枪手,这简历上写着是微须。
考官眼珠子一瞪说:你不能进场!
钱福一点都不露怯的回道:为什么!
考官说:你留了小胡子。
钱福:小胡子不就是微须吗!
考官冷笑说:论语说: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微是没有的意思,微须不就是没有胡子吗!休得再论,出去出去!
钱福气急道:孟子还说孔夫子微行而过宋,难道孔老夫子光着膀子不穿衣服跑过宋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