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不及待问她,汪明哲到底都和她说了什么?
她干脆直言不讳,回答说李伟志有恋尸癖。
这件事是汪明哲亲口告诉她的,尤其是年轻、刚死不久、穿着红色衣服的女性无名尸,会遭到李伟志的性侵害。这种虐尸性质的犯罪属于心理扭曲,对不可抗挣对象产生占有欲从而达到自己的满足。
“那汪明哲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是从哪知道的?”
“他没说。”
“你认为是李伟志杀死了汪明哲吗?”
“我没这样想过。”他尤其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似乎知道什么确凿的实情,“不过我知道很久以前死去的那个女人就是被李伟志害死的,我叫你来也是想告诉你这些,李伟志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说到这里她变得尤为愤怒。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她没有回答,深深地压低了头,然后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怪怪的,看得人心里有些发慌。
“谢谢你了。”我从她对面的沙发椅上站起来,告辞,“有什么需要或者还能想到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郁郁寡欢,仍不吭声。
刚走到门口她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我妈不是被我爸杀死的,我爸他当时喝多了酒,本来是要推死者遗体火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遗体被调包了,而我妈昏迷不醒,我爸不知道才把她推进了火化炉。”
嗯?!
我猛地回过头,但是座位上已经空了,小雪不知去向。
诡异……
离开酒吧我一直想着她最后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张汉看到我沉默寡言就问我她都说什么了,是不是和案子有关?!
我沉重应了声,然后告诉他李伟志是个十足的淫魔,不光残害活人还强奸死人。
“虐尸?!”张汉吃惊大叫。
“没想到真的是案中有案,殡仪馆这地方还真是邪性。”我心情抑郁。
“他怎么下得去手的,想想都他妈的膈应。”
(膈应:东北方言,即反胃、厌恶。)
“可惜咱们无凭无据,没办法逮捕李伟志。”我叹了口气。
“就这样看着他逍遥法外吗?”
“不管是什么方法只要能破案就都是好的。”
“你想干嘛?!”张汉问我。
“趁其不备,攻其弱点。”
不知道怎么的了,这句话刚说完背上猛地一疼,都快有些直不起腰了。
回到所里脱了衣服,张汉就说我脊椎越来越红了,就像是从里面透出来的火。
“我劝你赶紧去大医院看看吧,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没事。”我固执着。
现在我脑子里想的只有案子。
“对了老徐,你刚才说趁其不备,攻其弱点是什么意思?!”
“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只要抓住他的要害必会让他露出马脚,他不是不信鬼神吗,我倒想看看如果真见到鬼他还能不能如此镇定?”
“你不会是想扮鬼吓唬他?”